直到那位食客老爷走了好一会了,陶玲也再次接待了几波客人后,咱们的王堂头才姗姗来迟。
没有问自己的便宜师傅去哪了,陶玲直接把先前“三不沾”的事儿快速地和王堂头说了一遍。
“你应对得不错。”
蹙眉听完的王堂头非常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赞赏。
“你得亏没有说店里做不了这‘三不沾’,不然事情要真传出去了,保不准你真得被余掌柜的给迁怒了!”
“那......张师傅那里,真的可行吗?”
难得受到来自王堂头表扬的陶玲并不见喜色,反而有些踌躇。
“张师傅到底会不会这道‘三不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陶你争取到了时间,一整天的功夫,要在宛镇临时找一个会做‘三不沾’的人还不容易?”
王堂头说得轻飘飘的,好像这件让陶玲烦恼无比的事到了他那里,也只是小事一桩。
陶玲:“可是......”
“好了,这件事你做得不错,明天还是由你来招待那位食客,剩余的交给你师傅我就成!”王堂头打断了她,“至于那‘三不沾’最后做得正不正宗,地不地道就另说咯,反正咱们余园也不是靠做这个吃饭的。”
“明白。”陶玲垂下了头。
第二日。
确实不用陶玲多纠结,来上工的张师傅的的确确就会这道菜,做得还很不错。
陶玲有幸蹭到了张师傅用来练手的“三不沾”,她个人觉得做的比她家乡那里的要地道得多,因为更好吃嘿嘿......
不过,晚市过来的那位食客老爷好像对这般地道的“三不沾”还不是很满意,也不否定就是说。
管他那么多,反正这事儿也算是圆满过去了,陶玲也得到了来自挑剔老爷的慷慨小费。
唉......真累,陶玲这会真的是有感而发了。
话说当个好堂倌儿真心不容易,收入多寡就靠客人的打赏,只有把客人服务好了,客人吃得满意,心情舒畅了才能多给些小费。
不然就那微薄的底薪,怎么够生活呢?
陶玲上个月的工钱就三块多的大洋,学徒工的三块加上零零散散的一小把铜元,实在少得可怜。
嗐——
连陶笛的一半都不到。陶笛上个月的工钱是七块多的大洋,除了固定的六块,那多的一块多是雇陶笛的主顾给的赏钱。
好羡慕......【赚钱、赚钱、赚钱!!!】
总之,堂倌儿要通过察言观色,尽量做到体贴入微,使顾客有宾至如归的舒服之感。
......
今日店里闲,陶玲回到脚店的时间就早了些。
先把给哥哥带的馍和几个小菜放到了他的房间,用好几层布盖上保温,陶玲才回去自己那儿,也就在隔壁。
没错,上个月的月钱一到手,陶笛就立马给妹妹再开了一间房间,而且这间房的条件要比兄妹俩原来那间好不少——
窗户不漏风了,被絮也厚实了。
嗯......价钱自然也高些,不过陶笛很乐意。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就想对陶玲更好、再更好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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