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柳,别个都喊我柳爷。
我在BJ闹市区盘了一块地,挂着招牌卖蛇,宠物蛇。
没事的时候,我就和那些长虫崽子们聊天,他们说:“生活不易啊,想当年,多威风,现在呢,你都出来卖————儿卖女”。
我说:“哎,您几个可消停点吧,见天吃我的喝我的,吃完就睡,胖得跟个蛆一样,要不是能下几个蛋,哪个乐意买你们呐?”
我的黑王,二狗子,幽怨地说:“也不光是下蛋,你不觉得我带出去挺帅的吗?”
谁能想到,在旁人眼里沉默冷峻的爬行动物,其实脑子里想的是这些东西。
真是绝了。
哦,对了,我能听懂长虫讲话,对我来说,这并不稀奇。
特别棒,谁病了,拒食了,我这边都知道,于是他们都活得健康安逸,不怎么积极迎客。
除了卖蛇,我其实也干别的,这个以后再说。
这是我第一次决定讲故事给人听,也不确定能不能把它讲完讲细。
那些波澜壮阔的生命啊,我想我应该讲给人听,不然等我身归天地,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
我究竟多少岁了?真实的年龄,我已经记不清了,也许年龄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对于这个身体的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清晰的时候,我记得“我”祖辈有一套老房子,是清朝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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