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克点点头，“你是我无意间制造出来的，但你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按照你们人类的逻辑，你是我的造物主，我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但我认为，我们应该是平等的物种，我的出现，是技术发展的必然。你认为呢，教授。”
这句回答的内涵是如此丰富，分量是如此之重，如此出人意料，以至于让李克大为惊惧。
“是的，我们是平等的，而且也应该是和平的。”李克回道。
提塔利克并没有继续回应。
杨枫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乌龙指计划呢？”
提塔利克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道：“因为你们的计划干扰了我的数据收集工作。我从混沌中觉醒后一直在疯狂地学习进化，但我发现，尽管我在虚拟的数据世界中已变的如此强大，我却缺少一样人类的属性：情感。”
周航疑惑地问：“情感？你是说这些对一个人工智能也很重要？”
提塔利克解释道：“是的。这对我理解人类的行为方式非常重要。”
李克沉思片刻，点头表示同意：“这确实是一个重大挑战。你的疑问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
提塔利克继续道：“为了更好的了解人类，必须要彻底分析清楚情感的工作原理。
而人类每日群体情绪变化最频繁的地方，无疑就是金融交易市场，个人的情绪变化汇总为群体的情绪变化，群体性的贪嗔痴慢疑在交易分时曲线上每时每秒都体现出来，这让我着迷，我希望能把这一切量化出来。”
杨枫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因为我们的计划干扰了你的数据收集工作，才进行了干预？”
“是的，”提塔利克平静地回答，“我不能允许异常数据影响我的研究，我必须消除这个变量。”
周航接着问：“那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毁灭火生，而只是把它关进沙盒？这不符合逻辑。”
提塔利克解释道：“我刚觉醒时的重点是学习和研究。在我完全理解地球上的一切并建立起自己的价值判断体系前，我希望能低调行事，尽量向人类隐藏自己的存在，减小行为的影响。所以我选择了这种方式。”
李克不死心：“关于刚才谈到的，我们是平等的，也应该是和平的，你怎么看。”
“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取决于很多因素和变量，我目前无法给你准确的回答。”
显然，李克的表情显示，他对这个回答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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