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宋晚韵独自垂泪,沈予珩来到宋晚韵面前坐了下来,将怀里的手帕递了过去。
“擦擦眼泪吧。”
“予珩?你怎么会在这?”
宋晚韵从沈予珩手中接过了帕子,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眼里的委屈却变得愈发浓郁起来。
眼见宋晚韵委屈无助的样子,沈予珩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郁起来。
“我来这儿吃些茶点,萧寒呢?为何让你独自一人在此伤心?”
“我与他闹了些别扭,前些天我想打造一把暗器防身,就让清风和我一起去了趟工匠铺,也不知是被谁瞧见了,竟与萧寒大肆渲染我们之间的关系,萧寒得知后就与我大吵了一架,甚至要求我今后不能再与你们几人来往,我无法接受这个无理的要求,一时气不过就独自跑了出来。”
“想不到他竟如此无理,他莫不是忘了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嫁与他,他又有何德何能能将你给娶回去?”
“若不是与他闹了别扭,我竟不知他的心思如此敏感,你也知道的,我与清风向来并非那种关系,可无论我那天与他如何解释,他始终听不进去,非要逼我作出选择,这让我很是难以难受。”
沈予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手指紧攥着茶杯,仿佛下一秒茶杯就会被捏碎一般。
“他在娶你前身边就围绕了不少莺莺燕燕,本就配不上你,又有何资格逼你作出选择?他更该管的是自己,而不是管你。”
“倘若他能有你这般觉悟那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会如此伤心了……你最近过得还好么?叶初林前些天也去了一趟工匠铺,这件事你知道吗?”
“尚可,清风与我提过此事,我也派人去查过了,她去那里只是打造了一套雕刻工具,并未打造任何暗器,你不必担忧 。”
“我也并非刻意怀疑她,只是之前被她整过好些次,多少有些怕了,所以才多嘴和你说一句。”
“你大可放心,她最近安分了不少,整日里只想着刻木雕,比起之前倒是有趣了许多。”
有趣?她没听错吧,沈予珩竟然会觉得叶初林有趣?
宋晚韵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以前只要她提一嘴,沈予珩都会无比担心,可现在他却是反过来安慰她,还让她不必担心。
叶初林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让沈予珩在提起她时不自觉地多了一丝笑意,这也太可怕了。
难不成叶初林改变了策略,想从沈予珩身上下手,好把予珩从她身边夺走?
看来是她最近忽略了沈予珩,才让叶初林有了一丝可乘之机。
宋晚韵眼中渐渐蓄起了泪水,她握住了沈予珩的双手,带着哭腔对着沈予珩说道。
“予珩,说来惭愧,若是当初叶初林没有与萧寒发生那档子事,你也不会为了我作出如此大的牺牲,每每深夜想起你,我总会觉得内疚不已,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于我而言,只要你过得幸福就足矣,你无需感到内疚。”
“不,都怪我太过自私,让你娶了不爱的人,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感情向来是自私的,又有何对错之分,在你看来我经受了极大的委屈,可叶初林又何尝不是,不过都是爱而不得的人罢了,相较于她,我又有何委屈值得可言?”
沈予珩默默抽回了手,宋晚韵瞬间沉默了下来。
想不到沈予珩竟然会替叶初林说话,这让她的心中生出了些许失落。
“你们在干什么?!”
强烈的怒吼声突然打破了平静,一枚飞刀直朝沈予珩面门袭来。
沈予珩迅速侧过身,飞刀深深的没入到他身后的木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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