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祁越问话,叶初林乖乖将自己今早回答翠花的话又重复回答了一遍。

“我爹好赌,我娘生病,我姐需要照顾娘,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就落在我身上了,所以我就被卖进江家了。”

“原来如此,不过看你做事挺生疏的样子,想必之前一定不怎么干活吧?”

叶初林看着祁越眼神落在自己纤长白嫩的双手上,心里不禁咯噔一跳。

这双手确实并不像是一个粗使丫鬟该有的手,祁越现在明显怀疑她了。

若是被祁越发现她来路不正,他将此事告诉老鸨的话,老鸨铁定会将她扭头送进官府。

沈予珩又是首辅,她真被送进了官府可就相当于被送回沈府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进官府,她必须要圆了这个谎,想办法留在青楼......

叶初林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想到了理由,她悄悄掐了下大腿,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扑通’一声,叶初林跪在了祁越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

“七月姑娘,实话与您说,奴婢曾是一户商贾之家的小姐,由于父亲染上赌博恶习导致家道中落,母亲又得了重病,为了给母亲筹集药费,便被卖进了江家做粗使丫鬟,后又被江家抵给了摘星楼,奴婢自知做事不够麻利,但奴婢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干好洒扫活计,奴婢是真的很需要这份营生,只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给您磕头了,呜呜......”

祁越微微垂首,目光冷冽的凝视着正朝着自己磕头的人儿,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还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她方才做的那些小动作吗?演技实在过于拙劣,令他都感到有些无言以对。

他倒是很想瞧瞧,对方派出这样一个愚蠢至极的卧底过来,到底是有何目的?

“行了,别磕了,起来吧,念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那从今日起,你就不必再做那些洒扫的活计,就过来专程负责伺候我吧。”

听到能顺利留下,叶初林心里很是欣喜,但在听到今后要负责伺候祁越时,她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伺候祁越这个差事可不好做啊,连如云她们都搞不定,更何况她一个刚进来的新人。

叶初林如蒙大赦般迅速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佯装满怀感激的望向祁越,一脸关切的道。

“多谢七月姑娘厚爱,您肯让奴婢伺候您,是奴婢最大的荣幸,只是奴婢刚进来楼里,对许多事情都极为生疏,就怕伺候不周伤了姑娘您,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妨,你若是不会就抓紧去学,毕竟没有哪个丫鬟是天生就熟悉这些事情的,我相信你定能做得很好,你能来我身侧侍奉我,确实比你整日干那些个脏累活要好多了,你是该感到庆幸。”

叶初林见祁越铁了心要她伺候,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出言以示感谢。

“感谢七月姑娘大恩大德,奴婢定当竭尽全力侍奉您左右,定不会让您失望!”

“嗯,你能有如此觉悟,我甚是欢喜,我突然想吃聚芳斋的桃酥了,限你半个时辰内去给我将桃酥带回来,带回来的桃酥一块都不能少也不能碎,若是被我发现少了一块或碎了一块桃酥,你就得重新再买一份回来,可听清楚了?”

聚芳斋?这不就是她最爱吃的那家点心铺子吗?那家铺子与摘星楼的距离大概有六公里这么远。

古代的半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小时,那她岂不是要在一个小时内往返十二公里买到桃酥,且还要保证桃酥一块都不能碎。

六公里的路程,光是跑步就要一个小时了,更别提往返十二公里的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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