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沉重的门扉被推开,发出了难听的声响。
他拍了拍掌心的灰,往长长的走廊另一端走去。
“啪……嗡……嗡……”铁器在石板路上摩擦发出的声音逐渐靠近。
一袭蓝色的披风之下,沾满了血迹的银甲若隐若现,右手拖着一柄用黑布包裹的长铁,黑布在石板路的摩擦下逐渐滑落。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已经忘了是多久以前了,也曾有过这幅场景。那是一只聒噪的猴子,自称斗战胜佛,拿着一根金色的棍子前来妄图冲破这个世界的边境,揭开他们所不知道的真相。如今,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逐者,拿着他引以为傲的棍子,站到了我的面前。”长长的走廊另一端,王座上的身影扶着王座缓缓起身。
“那我也会像往常一般地,把我记忆中那击溃对方的画面再现。让你和那只猴子一样,死在这里。”她把手伸向王座的一旁,握住了被绷带包裹的刀柄。“你们自称逐者,想要前往异界的彼岸,但你们从不知道自己在追逐什么,只是企图抵达彼岸来揭开世界的真相。可世界的真相是你们远远无法承担的,那不知道为何而开启的旅途,注定了我们手中武器所承载的重量不会相同,不知道为何挥舞自己的武器,这就是你们的败因。”
随着刀身离开刀鞘,一把不符合她身形的大刀出现在眼前,那银得耀眼的刀身,倒映着从门外传来光,一个沧桑的男人,以及手中紧握着的、脱离黑布的棍子。
空中白色的粒子逐渐凝聚成一只猛兽在他背后,不,如果说那是兽,那也太大了。一只白色的灵长类生物灵体,因为其庞大的体型,在偌大的宫殿中只能略微弯腰着俯视着王座上的女人。
女人走下王座的阶梯,双手握刀,英气的眉头朝下,怒目圆睁地大喊一声:“喝!”紧随着身上逐渐显现出一袭红得发黑的长裙,她抬头看着白色的巨猿“你的降临,看起来,会比其他逐者更有意思。”
“我并不是天赋之人,冰原之心的巨灵,在被我杀死之后成为了我的降临。”男人右手把棍子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回到躯干中央,双手共持,棍子的一头对准对方。警惕地说道“你不打算用降临吗,你的轻敌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降临?那是属于你们和平年代的东西,我,就是降临本身。”她左手在空中一握,宫殿内的空间开始扭曲,在片刻之后,空间还原成原型,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向她的面前,她双手握刀,看着飞向自己的靶子,喃喃道“思考吧,思考你的路,让它再次绽放吧。”
男人在空中暴动,将棍子插入地面,极力稳住身形,他看着四周形变后渐渐复原的的空间,感受着巨大的吸引力,他咬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一个接一个泛着微光的蓝色符文从他的手背逐渐浮现出来,跃至空中,古老的蓝色符文的光芒在变化之中也变得愈发耀眼。
【一个未知的“路”正在强烈绽放】
女人感觉到了异样,持剑的双手下沉,在瞬间的屈膝之后,脚下石板的龟裂蔓延开,身体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径直冲向男人。
巨灵的双手也在同时握拳下砸,在攻击即将触碰到男人之前,精准地拦截了下来,一抹紫色的光晕在双拳之下散开,“这是前来讨伐你而牺牲的维达尔,最引以为傲的重力魔法。”男人双手依旧紧握着插在地上的棍子,脸色凝重的注视着巨灵的掌心之下。
“唰”“唰”巨灵的双手被斩下,笼罩在紫色光晕中的女人缓缓起身,身上的紫色在强烈的震动着,“既然他死在我的手上,那你就应该知道,他的魔法无法限制我。”她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男人,“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使用着拙劣魔法的侏儒,也敢妄称‘原始的自然之力‘?”她把大刀从地上再次提起。
男人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硕大的汗水从脸上滴落。
就在汗水即将落地的一瞬间,停滞在了空中,男人右手离开棍子,两根手指合并指着宫殿中早已布满的,泛着金光的符文,手臂挥下,符文也随之尽数涌入了插在地上的棍子当中,在漆黑的石板地上瞬间爆裂般的散开。
他朝着挥舞着大刀的女人喊道“这是特地给你准备的!彼岸花!接好……”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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