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打发走了顾璨,难得起来一次忍不住四处走走的宁姚也是问了陈平安一嘴那两个家伙的情况。
陈平安闻言有点尴尬,直接将他的情况宁姚和王司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一些细节他没说,就比如他差点就杀死了那两人,他只说自己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最后齐先生出手救了他。
“所以,你的容貌还是被他们给看到了?”
王司有些疑惑,陈平安摇了摇头,而后从袖中抽出两张符纸和一把竹剑。
“四张符纸,我用了两张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这般说着,陈平安准备将两张符纸和竹剑一起交给王司。
王司直接伸手接过竹剑,至于符纸,他随意的挥了挥手。
“符纸什么的我想画随时都能画,也不缺这两张,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接过竹剑,王司随意的挽了一个剑花,而后直接坐到庭院的椅子上,开始了吞吐灵气。
宁姚瞥了一眼王司,这家伙真的跟他说的一样,因为不会“看”,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管。
陈平安明显就在说瞎话的好吧。
什么他陷入危险之中,连那张保命符都没用,他哪来的危险?
隐匿符还有一张,说明陈平安应付那两个家伙非常的轻松,根本就不存在齐先生救了他的说法。
与其说是齐先生救了他,还不如说是齐先生拦住了他。
善于察言观色的陈平安一眼就看出宁姚准备戳穿自己的谎言,连忙拿出顾璨交给自己的两袋子金精铜钱,示意宁姑娘去屋里说话。
“宁姑娘,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些金精铜钱的情况…”
宁姚看了一眼进入状态的王司,又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陈平安,他其实想告诉他一些事情。
但她想想还是算了:某个家伙想听就让他听吧。
…………
“你的这场无妄之灾,全都是因为那个泥鳅,你怎么不告诉那个鼻涕虫。”
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给宁姚,虽然没有被她理解,但陈平安还是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这样做不对。”
迎接宁姚的只有陈平安一声无奈的叹息。
宁姚也是欲言又止,最后她直接一拍桌子,指着院子中一本正经坐着的王司。
“喂,听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啊!”
庭院中的王司宛如老僧坐定,岿然不动,宁姚瞥了一眼一直被她压制在剑鞘不敢出来的飞剑,投过去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飞剑从雪白剑鞘中飞出,庭院中的王司顿时不淡定了,连忙起身,抬手用手中竹剑挑开了转瞬即逝的飞剑。
“多大点事,有必要动手吗?”
宁姚指了指陈平安,同时向王司挑了挑下巴。
“一些道理我说了他可能不懂,你告诉他当下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如果你能把他的榆木脑袋说开窍,我教你一门上乘剑术。”
听到上乘剑术王司眼前一亮,而后脸上挂满了笑容,笑呵呵的进了屋。
来到桌前,王司清了清嗓子,而后一脸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
“陈平安,我能理解你,你把顾璨那小鼻涕虫当成自己弟弟,所以觉得自己理所应当的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种最差最差的可能,你心中所谓的感激之情,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顾璨他娘亲曾救过你的命确实没错,顾璨也特别黏你这也没错。
但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其他人能够在你身上动手脚让你“一心求死”。
那么当年的那个冬天,顾璨娘亲开门的那个动作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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