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妇人,陈渊额头狂跳,只觉心头有火在烧。
他两世为人,到底不真只是个十四岁少年,当然看得出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逼良为娼!
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这样的事情并不算罕见,尤其在那些没了当家男人的家庭里,这样的事情更是极容易发生。
无论是从看过的史书,还是前身记忆中,陈渊都能找到类似事情发生的痕迹。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
而且看这几人架势,明显是抱着说服不成,就直接用强的打算。
若非他方才那一箭,恐怕夏云兰此刻已被装进麻袋,扛在了去往县城的路上。
至于妇人口中的清馆…陈渊更是嗤之以鼻。
他不懂这个世界的律法规则,对人性却了如指掌。
若真有她说的那么干净,何至于跑到这村子来抓人?
“小渊。”
夏云兰像是找回主心骨般,忙挣脱妇人手掌,跑到陈渊身旁。
“你就是小渊呀…”
那妇人面色微僵,又很快挂上笑容,
“你还病着,可别吹了凉风加重了,快进去吧,我和你姐姐谈点事情。”
说着,就又要来拉夏云兰,那两个汉子则是换了方向,朝着陈渊靠来。
“嗖嗖!”
伴随着轻微的破空声,两只羽箭先后射出,分别钉在两个汉子身前不足两寸的地方。
二人顿时不敢再前,身上惊出一身冷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与后怕。
“别动!”
陈渊再次挽弓,他冷眼扫视着三人,冰冷的箭头转动,对准了仍在悄然靠近的妇人,“你再往前靠一步,我就放箭。”
“小渊,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妇人脸色发白,表情僵硬地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少年,心头又是一惊。
这陈渊气色怎么如此之好?丝毫不像才生过病的模样,而且,吴老三不是说他箭法一般吗?这几箭又为何射得如此之准?
第一箭还可以用运气来解释,那第二箭,第三箭呢?
妇人不想赌,也不敢赌。
本就是想趁着这家刚没了男人想捡个便宜,犯不着把自己命也搭上。
想到这里,妇人再次挤出干笑,“既然云兰不愿意,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完,连招呼都未跟夏云兰打一句,便带着两个汉子匆匆离去。
陈渊姿势不变,直到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松开弓弦,将射出去的三支箭一一拾起。
他脸色阴沉,脑中念头转动,只觉今日之事处处透漏着古怪,心头始终萦绕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青石县是个大县,下辖九镇二十一村,每个镇子下面又管理着五到七个村子不等,而清叶村只不过是这八十余村庄中不起眼的一个。
远在县城的芸婶,为何会知道这里有个无依无靠,兄死弟病,且还识字的夏云兰?
陈山死不过二十日,而他生病至今,更是不超过九天。
这年头又没有电话微信,就算芸婶干的是人牙子生意,消息也不该如此灵通。
除非…
陈渊想起自陈山死后就一直针对自家的吴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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