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判又翻开前世缘簿,查了一番,惊道:“启禀阎君,此女果然并非普通凡胎,前世乃是天庭玉帝的第十五个女儿,因同姐妹下界游玩,恋上凡尘之人,独自留在凡间十年,归天期晚,被玉帝知晓,打下凡尘,投胎受苦历劫,故此女貌若天仙,此次至死,乃是一劫,关键是此女这次投生,乃是纯阴之命,这次和她有关的人,也受其牵连。包括其父王亦武,镇江府的四个侍女,过几日身死的镇江侯,都是她的陪葬品。
敖丁听罢鬼判之言,心中大喜,道:“既然如此,还烦劳阎君,赶快让此女魂魄入体,早回阳世。”
阎君道:“既然此女是上方之人下界投胎,和龙王你定有渊源,你们同属仙界之人。她既然是含冤而死,魂魄不入轮回,想是回天宫报冤屈的,不必让她报冤,龙王你且回龙宫等候,待我让手下鬼差拿了晃魂幡,同你前去,用幡将魂魄召回,送入体内,便可还阳。”
敖丁一心想让水娃苏醒还阳,忘记问后来水娃的婚姻缘份,便和拿幡的鬼差匆匆离开地府,返回龙江去了。
到了龙宫,打开水晶棺,将尸体放在龙床之上,鬼差拿起晃魂幡,晃了几晃,口中默念咒语,只见一道虚影来到水娃身边,正是水娃的魂魄,鬼差一指,那虚影便扑入水娃尸身,水娃睁开双眼,“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敖丁敖戊谢过鬼差,鬼差见水娃还阳,也不便久留,回地府复旨。
再说水娃,幽幽转醒,见自己躺在一张盘龙锦床之上,听到水流之声,不晓得自己这是在哪里,以为到了阴司,看身旁站立两名男子,一个四方黑脸,一个粉面白脸,正看着自己,暗道:“这是在哪?什么地方,仔细回想,只记得自己不从镇江侯,上吊自尽了,以后的事就一无所知,现在突然躺在龙床上,阴间是这样的吗?”
看官会问,水娃既然还阳,不记得魂魄往天宫去的事了吗,当然不记得,人出生后,一般不会记得上一世的事,死后还阳,也不会记得魂魄去过哪里,只能记得生前的最后记忆。
由于敖丁给水娃口内放了避水珠,在敖戊放入水晶棺的时候取出放在身上,所以水娃能听到水流声,而水不能近身,况且这里是龙宫,敖丁敖戊开辟的空间,当然也不会有水。
敖丁见水娃睁开凤目,左瞧右看,很奇怪的样子,道:“水娃,你可算醒了,把我等急坏了。”
水娃听到白脸之人和自己说话,才相信自己可能未死,以为是镇江侯的人,忽的坐起,道:“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不要过来。”
敖丁急忙安抚道:“你不要害怕,此地并非镇江王府,乃是二龙江龙宫,我乃龙王敖丁。”又指指敖戊道:“这位是我的龙弟敖戊,我二人同在龙江任职。”
水娃听罢,细看二人,果然和双龙寺供奉的黑白龙王一模一样,这才相信,问道:“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敖丁这才把自己如何发现水娃沉入江底,自己如何到地府求阎君翻看生死簿,并让水娃还阳之事讲了一遍,但并未说水娃前世来自天界,而且是纯阴之体的事。
水娃听罢,起身下床,跪在地上,道:“小女水娃,谢过龙王救命之恩。”
敖戊道:“不必多礼,你是如何被镇江侯所害,能否讲给我们听?”
水娃道:“当然可以。”这才从头到尾把如何在双龙寺烧香许愿,遇到镇江侯,乃至逼婚至死一事,讲了一遍。
敖戊道:“镇江侯如此可恶,欺男霸女,残害生命,定遭报应。”
敖丁也气愤道:“是啊,镇江侯如此作恶多端,使平安昌盛的二龙江又起波澜,不可留他,你放心,水娃,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只是现在,你既无去处,就留在龙宫,陪伴与我,如何?”
水娃虽然对这个白脸龙王很有好感,且感激救命之恩,但还是脸色绯红,道:“这可如何使得,龙王乃行雨正神,小女子一个普通凡人,怎么能留在龙宫陪伴龙王。”
敖戊忙道:“使不得,四哥怎能当真,我等私自与凡人通婚,乃是违反天条律令,让玉帝知晓,如何了得。”
敖丁道:“五弟,你就成全为兄吧,只要水娃同意,你不上天宫去说,上天怎么会知道,为兄实在是喜欢水娃,定要与她结为道侣。”
水娃左右为难,心中暗想:“如今自己身在江中,刚刚摆脱镇江侯,现在白脸龙王又喜欢上自己,这可如何是好,不知秀哥如何,镇江侯有没有杀他,如若秀哥还活着,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见到他,而今,龙王要娶自己,他又有救命之恩,怎好拒绝他,拒绝了,回到渔村,父亲不在了,无亲无故,又怎么能逃出镇江侯的魔爪。”
想罢道:“小女子承蒙龙王厚爱,实乃万幸,只是小女子已许配了同村的秀哥,再者,小女子如何在江中生活一辈子。”
敖戊道:“水娃所言极是,不能在龙宫生活一辈子,再者,既然许配人家,四哥就不要拆散她们了,还是送水娃出江吧!”
敖丁道:“无妨,只要你带着避水珠,在江中可来去自如,水不会近身,而那个秀哥,或许早被镇江侯杀了。你出了龙江,镇江侯岂能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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