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孙乾一路搜寻,下邳东南十里的泗水河畔寻到了张飞。
“公祐先生,你如何出的城?”
见到孙乾,张飞颇为惊讶。
吕布封锁了八门,又扣押了刘备妻儿及众吏士家眷,孙乾是按理出不了城的。
孙乾同样惊讶。
刘标人在城中,却能猜到张飞就藏在距离下邳不远的泗水河畔。
“是长公子让我出城的。”孙乾言简意赅。
张飞愣住:“俺不太明白。”
孙乾遂将刘标的叮嘱,详细的告知张飞。
张飞越听越蹙眉:“侄儿让俺到了淮阴,让大兄去东海,千万不可回下邳;如今又让公祐先生去朐县,让糜芳运粮去海西。”
“侄儿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侄儿并未被吕布挟持?可这也没道理啊!俺明明看见侄儿被吕布挟持了!”
想到刘标的决然,张飞越想越困惑。
孙乾同样困惑:“长公子说,这事说来话长,所以他就不说了。”
“可我总感觉,我今夜看到的听到的,都不太真实;倘若长公子真的成了人质,又怎会如此的从容?”
张飞拍了拍脑袋。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刘仆延!”
“诺!”
“带上你的部骑,护送公祐先生去朐县!记住!哪怕你和你的部骑都死光了,也不能让公祐先生有损伤!”
“诺!”
......
与此同时。
城外的袁军探子,也确认了吕布入城、张飞败走的消息,纷纷往盱眙和淮阴而走。
由于吕布禁止城内外士民出入,城外的袁军探子也只知道吕布入城、张飞败走,对曹豹被杀、韩胤被捕一无所知。
......
午时。
一阵饥饿感,让刘标自睡梦中醒来。
自小沛到下邳,这是刘标第一次睡的安稳觉。
不用在颠簸的马车上小憩,不用睡在荒郊野外。
倘若不是腹中太饥饿,床榻的舒适能让刘标睡到天黑!
“狗娘养的袁术,不好好的在你的淮南种地,非得来徐州生事。”
“我的作息都紊乱了啊!”
“怪不得袁绍恶你、曹操厌你、刘表伐你、孙策叛你、家父打你、吕布疑你,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汪汪汪的四处乱咬。”
“君子报仇,全都记小本本上。”
“等我抽出空来,定要将你这冢中枯骨种在淮南的地里!一年两熟的淮南粮仓,竟能被你搞得军卒都只能吃河蚌充饥。”
“韩胤那狂士,竟然还敢吹淮南有粮草数百万石,敢吹种地是袁耀最微不足道的擅长!”
“呵!袁耀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铁,也会种地?”
“淮南有你父子在,真是造孽啊!”
继承了种花家优秀传统的刘标,对种地是有很深的执念的。
哪怕是看到了月壤,关心的都是月球上能不能种地。
狠狠的骂了一通袁术,刘标只感觉神清气爽,那残存的困意也消弭无踪了。
推开门。
早有侍女立在门口。
侍女见了刘标,款款一礼,面有敬畏:“长公子,夫人怕惊扰了你,让奴准备膳食热在锅里,只等长公子醒来。”
刘标伸了个懒腰:“都端院里来。”
虽然身份比起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刘标依旧没能习惯汉末大族的用餐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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