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魂魄终于无法在附着在破碎的佛头上,身量纤细的鬼魂显现出来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抽噎的声音连绵不绝,泪珠挂在白生生的俏脸上倒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意味,连魂体也若影若现起来。

鬼魂梨花带雨的哭喊“大人饶我一命,大人饶我一命啊!妾身名叫谢敏儿,本是当地的百姓,是受了这隆福寺淫僧的迫害才成了这般模样啊!妾身也是被他人所迫害的啊!”

刘伶见这谢敏儿如此作态感到十分新奇,直接一巴掌拍碎了佛像,坐在原本摆着佛像的台子上盘腿问道,“怎么,你这女鬼还有什么冤屈不成?说来听听!”

谢敏儿水汪汪的眼睛似有些畏惧地看着刘伶,柔声答道“这隆福寺当年因其求子观音极为灵验,近百年前曾是当地香火极盛的佛寺。那帮僧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好像得道高僧,实际上却是落草为寇的山贼所扮。他们宣传隆福寺的求子观音灵验,女子只需在寺院单独祈福几晚,待回家不多时便能观音送子!

可实际祈福的女子在夜间面对的不是甚么观音而是脱去僧袍的山贼,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直接将妇女关进大雄宝殿下的地牢蹂躏,白日在殿前装模作样的诵经,晚上则往往五六个僧人一同奸淫一个妇女,少数直接被蹂躏致死,他们也会自导自演出山贼在路上夺去妇女的假象。

熬过三天后便会被送回家中,可被那么多人玩了三天怎么可能不怀孕,妇女看见丈夫欢天喜地的样子又怎么敢说出实情!纵使极少数选择了报官也要被丈夫一顿毒打再扫地出门,更何况那帮僧人还与官府世家勾结,让那些公子哥在这庙里做些龌龊之事!

如此这般,隆福寺香火兴旺,求子的谎言也越传越远。

妾身也因此落入魔窟,又因八字恰合被那帮淫僧折磨后砍下头颅塑成了这尊佛像,永世不得超生啊。”

沈琼看着女鬼跪在那里哭哭啼啼,刘伶也好似一幅兴趣昂然的样子。藏在背后的手连连挥动示意两个手下快点后退,自己也紧紧盯着刘伶,脚步轻柔的慢慢向大门后退!

“嘭”,一捧土夹带着碎石溅了沈琼个灰头土脸,沈琼低头正发现一根铁针被贯入了地面,这铁针甚至离她的脚已经不足一米了!

沈琼顿时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说道“还请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无意与您发生矛盾,只想离开,不知您能否看在乌三爷的面子上让我们三人离开,事后必有厚礼相赠!”

“乌三爷?没听说过!你们两个,下去看看大雄宝殿下面是个什么情况”刘伶换了个姿势半躺在佛台上,伸手一指沈琼身后的两人,示意道。

黄毛和中年人看向沈琼,犹豫地问“沈琼小姐,这……?”沈琼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二人下去看看。

刘伶见状点了点头,向沈琼勾了勾手。

“你,过来!看看这佛头里是否有女人头骨。”

沈琼明显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磨磨蹭蹭的避开女鬼走了过来站到了一侧,但是却始终面对着刘伶和女鬼,背在身后的手将短刀握在紧紧的,骨节发白。一手拨弄着佛头,虽然收到了很多损伤但让能看出佛头里的头骨前额直立,下颚较小且质轻,与女性头骨基本吻合。

沈琼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答道“确实是女性头骨上。至于死亡时间,仅凭我肉眼判断的话,应是不超过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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