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成比比东后,我多了一个公公。
现在,我这个公公,他来了个大的。
被千仞雪弄了满身眼泪鼻涕的比比东如是想到。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告诉我!”
还在自责的比比东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哭腔的尖叫吓了一跳。
刚转过身,便被哭红了眼的千仞雪死死抓住双臂。
如果有人要形容两人手攥得紧,会说他们是“黄鹰抓了鹞子的脚,两个都扣了环”。
比比东思绪逐渐游离。
而现在,的确有只“黄鹰”正抓着自己,只可惜她抓得是自己的胳膊,不是“爪子”,自己也自然没办法用“爪子”与对方扣环,从而复刻那一名场面。
“告诉我!当年、当年到底是不是那样!”千仞雪满面泪水,几近崩溃地吼叫着。
等等等等,你这表述有问题!你能不能先说清楚“那样”又是哪样?
看着向这边走来的千道流,比比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么绝吧?
此时的千道流面色凝重,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当年的事,我都已经告诉她了。”
语毕,宫殿中除了哭声以外,再无其他声响。
此时此刻,千仞雪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千道流心绪沉重。
此时此刻,比比东……
比比东的内心活动太过丰富多彩以至于不知该从何说起。
比比东:也就是说,千道流他自爆了?
比比东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到底是该感动自己这个公公大公无私,还是该“称赞”他一句:牛!是个狠人!
好在比比东脑子转得还算迅速,仅愣了不到两秒,便做出了反应。
比比东先是佯装惊讶地看向千道流。接着她微垂下眼眸,面露哀色,目光渐渐深邃,仿佛被勾起了无数回忆。随后,再缓缓看向向千仞雪,目光中流露出不忍、无奈、愧疚。
最终,比比东轻轻叹气,道:“是。”
轻轻的一个字,竟如千里山峦一般,压得千仞雪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父亲当年,真的对母亲您做了那些,那些……”千仞雪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爷爷是在骗她,母亲刚刚也是口误说错了话。
千仞雪已经被水色模糊的目光在母亲与祖父间不停流转。她拼命寻找一切蛛丝马迹,证明刚刚的发生的事只是场骗局。
但所入目的一切只能凝结为一个词——“沉重”。
一切都很明了了,不是吗?
渐渐地,千仞雪不再挣扎。没有言语,也没有多余动作,仅仅一瞬的迷茫后,她便猛然跑回屋内,留下压抑着的呜咽声传至另外二人耳中。
比比东看向那间屋子,紧皱的眉宇间流露出浓浓的忧虑。
这一切对千仞雪来说太过残忍。崇拜了十六年的父亲,到头来竟是一个无耻禽兽,这让她如何接受。
“这实属无奈之举。”千道流走到比比东身边低声解释。
“我明白,”比比东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大供奉,仞雪现在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吗?”
千道流摇头。
比比东:“大供奉和她说了多少?玉小刚,还有……千寻疾的死,您有和她说吗?”
“关于玉小刚的事我都说了,后一件我没有提。”
比比东听罢眉头微皱,遂垂眸思索。
千道流见她这副样子,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事告诉她?”
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慌乱。
比比东坚决地点点头。
“你——!”千道流差点叫出声来,但碍于孙女,只得拼命压低音量。
“你就不想想后果!你不是想缓和关系吗?就不怕日后她把你当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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