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茂密树影之中,宋莘莘的暗卫汇聚听得聚精会神,不远处还有唐石的人守着,同样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他们并无内功,不过常年修炼外功,五感也异于常人,能听个大概,却不甚清晰。
“把上衣脱掉,听话。”
“是,少主。”
听起来就不太正经。
房间内,宋莘莘强行盯着明狰脱了上身衣物,只留下半身保住了一脸茫然呆滞的明狰最后的尊严,她的指尖温热,但明狰更是几乎滚烫,却只在几条脉络延伸的位置,透着异样的冷。
宋莘莘的指尖顺他的脉络位置游移,在交接处深桉下,指尖陷入皮肉,留下层稍浅淡的印记:“这里,是不是在疼?”
讳疾忌医,明狰时刻在提醒自己,才能忍住想把她推开的念头,闻言甚至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点头,惹得宋莘莘没好气翻个白眼,温软娇小的手不轻不重照着脸抽他一巴掌,才把他的思绪抽回来。
“不是,不疼,有些麻。”
但现在有点脸疼了,虽然隔着一层面遮。
宋莘莘撇嘴,可不是该麻,真气汇聚处冻了一整天,不冻麻才是见了鬼了。
属于宋莘莘的温热真气缓缓注入明狰脉络汇聚处,抽丝剥茧分化着越聚越多的寒凉,热源逐渐占山为王。
明狰睁眼,视线所及是宋莘莘柔润的发顶,他想:不愧是小殿下。
谁知下一瞬,柔软温和的真气骤然开始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戳得明狰心肝脾胃同时开始痉挛,好像被发疯的蛮牛捅了一角。
“嘶——”
他的反应宋莘莘看在眼里,此时却无暇安抚,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明狰从未被开拓过但被冻得异常脆弱的经脉里,只能控制自己的真气,抵御着他出于自保下意识的抗拒,小心翼翼沿着经脉位置游移,额角已然洇出一层薄汗。
防御是每一个人完全下意识的本能,宋莘莘明知道,但几次下来还是有些烦躁,再加上她自己尚未彻底恢复好的神识不足以完成这样堪称庞大的控制,再又一次被明狰自己的真气不知死活阻挡的时候,更加蛮横,连带着她真气中被封印的苍生之气也透露出些许。
那一瞬间,明狰感觉自己好像死了,面色煞白,一口血拥在喉咙眼儿,被生生咽下。
他并不清楚原因,只知道小殿下在帮助他,于是在咽下那口血的同时,全部防御本能撤回,也再次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整个身体全部交付给宋莘莘。
整整两个时辰,房间里只剩明狰偶尔隐晦压抑的粗重喘息,窗外的暗卫和远处唐记的人都是一脸异色,自己人还好,他们好歹知道宋莘莘的真实身份,并不觉得自己首领着真的会和公主发生什么,只担心他们首领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在没有得到吩咐的时候又不敢入内,只能更加警惕。
唐记被派来的是他们专门培养只为收集情报的影子,并不知道宋莘莘是女人,只记得印象里那位公子清秀俊朗,而传出闷声的那个护卫却高大健硕。
很难评,搞盐运的人真的很难评。
等到彻底帮明狰推顺全部经脉,带着他的真气沿着运行路线走了好几个来回,确定明狰记住了真气该怎样运行,怎样控制,宋莘莘才将自己的真气抽离。
她这才发现自己整个手掌都紧贴在明狰布满汗渍的胸口,拿开以后甚至手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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