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
太学之名始于西周,却建于汉武帝元朔五年。
当时汉武帝刘彻为了推行董仲舒提出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政策,在长安设立了太学。
后来王莽篡汉,汉光武帝刘秀定都于雒阳,于是太学也就迁到了雒阳东南的开阳门外。
不同于西汉,东汉更加注重太学的建设。
在汉顺帝永建元年,便对太学进行了重修扩建,费一年时间,用工徒十一万二千人,建成两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
从此之后,太学所招学生称之为太学生。
在质帝时期,太学生人数多至三万人。
也由此,太学达到了古代教育史的顶峰。
在东汉后期,士大夫中形成了以品评人物为基本形式的政治批评的风气,当时称为“清议”。
太学成为清议的中心。
“豪俊之夫,屈于鄙生之议”,“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也能体现出黑暗政治势力因太学生的议政运动,被迫有所收敛。
当时郡国学的诸生,也与太学清议相呼应,形成了更广泛的舆论力量。
可以说,太学生与党人之间存在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更准确地说,太学生是党人的重要力量和后备生源。
往往那批最为进步的太学生,便是党人。
刘表之所以能够被众人所熟知,就是因为他在太学中声名远扬。
而袁绍文会所出现的今文经学派士人,几乎有八成都是曾经或者现在的太学生。
而对于如何和宦官作对,太学生可是手拿把掐。
早在汉桓帝永兴元年(153),冀州刺史朱穆因打击横行州郡的宦官势力被治罪,罚往左校服劳役。
“太学书生刘陶等数千人诣阙上书”,指责宦官集团的罪恶,赞扬朱穆出以忧国之心,志在肃清奸恶的立场,表示愿意代替朱穆服刑劳作。
于是汉桓帝不得不赦免朱穆。
汉桓帝延熹五年(162),一向“恶绝宦官,不与交通”的议郎皇甫规在论功当封时拒绝贿赂当权宦官,受到诬陷,也以严刑治罪,“太学生张凤等三百余人”又发起集会,“诣阙讼之”,使皇甫规得到赦免。
甚至在两年前,熹平元年。
因朱雀阙出现匿名书,指斥宦官专权,主持清查的官员四处逐捕,收系太学生竟多至千余人。
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相当于把上访信编成了一本书,在中南海门口发放一样离谱。
只有这批太学生想不到的,没有这批太学生不敢干的。
而此时的太学内,却是热闹非凡。
“王兄,王兄。”一位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学舍,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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