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被这些问题及发现困扰着!课程已经开始了,而我却好像被迷雾包围着,什么都看不清,想不明白!整天脑子昏昏沉的,机械地上课、下课、睡觉。

我不止一次试图从四爷爷讲的故事中,整理出整个事情的脉络。四爷爷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列火车上,从现在我的角度来想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真的是去徐州赴约寻找那信中的痕迹的吗?可是这一切都太巧了!他为什么会和我们在同一个时间乘坐同一列火车?是因为我们开学的时间,和他所说的中秋节距离太近所以……?所以说我们在火车上碰到是一种偶然?那索性把它当做是一种偶然吧!那么他为什么要跟我讲那故事?我不相信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偶然,如果所有的事情我都理解为偶然那么整件事情的可信度将会大打折扣!那么我先肯定,他跟我们两个陌生人讲关于他的故事不是偶然!那他为什么会讲给我听呢?他要讲给我听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了我是他兄弟的孙子!如果碰面是偶然,也就是说他开始并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我的身份?面相?我跟爷爷长得并不是很像!那是什么?我只是在他面前打了一套拳法!难道是通过那套拳法?如果真的是那套拳法的话,只能说那四爷爷的眼睛实在是太敏锐了,被我打成那个样子的拳法,他居然还能看出门道!既然他已看出我的身份,那么他给我讲述那样的故事,就相当的合理了!这也是我打出那一套拳法之后,得知我爷爷失踪后他表现出十分惊讶的原因吧!给我讲这些或者是试探我,看我是否知道以前的事情,那时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剩下的就是他说的故事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了!从目前的看来,他说的挖战壕之类的应该是假的,按报纸上的说法,是盗取墓葬。或者像他所说,六个兄弟连带着他,是来自不同的省份!如果照片上的位置和他们兄弟的排行是对应的关系,那么我爷爷应该是排行老七,就是报纸上所说的肖二狗!可为什么我爷爷的不用他的真名,要用这么奇怪的名字?还有在四爷爷的故事里,老七是来自东北的,可我单从口音来说,爷爷确实一点东北的口音都没有!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隔壁村的那位爷爷曾经跟我讲过,爷爷和奶奶都是后来搬迁过来的,特别是爷爷,那时候的他几乎不出门不说话,难道是为了掩盖口音?这种猜测并非没有道理。从表面上看,目前我已经知道报纸上的几个人都已改了名字,李直方改名为李四平,我爷爷这个名字也可能是改过的,那么王院长应该也不会叫王含章了!

四爷爷的故事里说他们是被迫的,我想这点应该是真实的,不管被迫干什么,挖战壕修工事也罢,盗坟挖墓也罢,就像四爷爷说的那样,这一系列的事件当中,他们都是抗拒的,是被迫的!他们用手语交流,杀死了看守他们的日本兵,或许也是事实,这也对应着我在回头山里面看到的日本人的干尸。

这些事情我从头想到尾始终找不到爷爷失踪的原因,他到底去了哪里?

中秋节快到了,学校也要放假。这漫长的假期除了学校组织的参观东海国古城,剩余的时间我又该干点儿什么?我是不是需要前往徐州一趟,寻找下四爷爷的线索,他曾经说过如果找到答案,会来学校告诉我和牵挂的,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人影!难道他没有找到答案,北上去往山东了?这种可能性很大,时隔三年要想找到线索确实是很难的!

“小羊同学!”

我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副班长程雨辉。她正拿着两本书站在我的身后,以前没有和她近距离接触过,这次和她距离这么近,我才真正的看清楚她的脸,她的脸轮廓感很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美感!笑起来两边的嘴角都还有一个深深的酒窝!看起来有些许的可爱!

“哦!你也是去教室吗?”

“嗯!我在你身后看你很久了,感觉你心事重重的,走起路来都心不在焉的!”

“哈哈!没有,我只是喜欢瞎琢磨一些东西,没事儿的!多谢关心!”

“看你这么腼腆,我叫你小羊可以吧?”

“哪个?”

“小绵羊的小羊!”

听完她的话,我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以!怎么叫都行!”

“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羊了!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一下!还有啊,我看你一直背着这个背包,这里装的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是的!很重要的东西,都是来学校的前长辈们送我的,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可能对我来说意义比较重大吧!”

“没看出来,你还挺重情义的嘛!”

“如果换做是你,或者你比我更看重它们!”

听我说完,她格格地笑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既然你不准备把心事告诉我,那我就不在问了!我猜猜怎么样?”

“你猜?”

“你是不是喜欢上班上的哪个女生了,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所以才这么地心事重重?”

看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笑着说道:“开玩笑的!我还要去办公楼找一下王老师,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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