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自己去找?”一旁的赵正谦问道。
小女孩摇摇头:“兄长不让我离开这里……我若离了此地,他便寻不到我了……!”
就在这时,几个得到蒸饼的乞丐走了回来。其中一个小乞丐听到这边的谈话脱口而出道:“她兄长死啦!”
“另乱说!”一位老乞丐拍了一个他的脑袋,随后把他拉到别处。
而此时,听到小乞丐的话,那小女孩如疯了一般叫道:“没有……你骗人……我兄长没有死……他只是去寻吃食去了……他没死……没死!”
一名驼背老乞丐来到吴宇身后叹气道:“两位小善人还是离去吧,不用管她啦。”
吴宇将手中大半个蒸饼递给这位驼背乞丐:“你可知道她兄长的事情?”
老乞丐接过蒸饼,揣进怀里,抬起头越过吴宇看了眼小女孩摇头道:“她兄长四日前被抓走了,应该是当替死鬼的。不过不是本县,被押到了别县。”
看着老乞丐蜷缩在巷子深处,吴宇再次被震撼到了。不管是小女孩兄长的事情,同样也是因为,他从这群人眼中读到了一种无力、认命、绝望。
他们抢吃食不是为了活下去,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感觉很矛盾吗?其实不然,因为他们并不怕死,只是想死的时候当个饱死鬼。
回身看了一眼有些疯魔的小女孩,他握了握拳头,再次走向那名驼背乞丐,蹲下身,从腰间取出几枚铜钱:“她兄长是什么样子?”
“找不到的!”老乞丐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铜钱,眼中并没什么无望。
“我只问他的兄长是何模样,告诉我,钱给你!”
最终,从老乞丐口中得到了信息。
吴宇转身带着赵正谦离开巷子,小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忘记了刚才自己在祈求人寻找自己的兄长,而是双眼无神,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兄长……兄长……兄长……兄长……!”
“赵虎!”
赵虎眉头一皱,双眼凛冽地看向吴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吴宇直各其名。他没有说话,他在等吴宇的下文。
“我要带一人回去!”
赵虎眉头锁的更紧,还没等他拒绝,一旁的赵正谦诧异道:“师父,你要带她回去?”
赵虎看了一眼赵正谦,随后抬头看向小巷子口的乞丐。
刚才吴宇的举动他看到了,原以为吴宇只是善心大发,跟着做点善事,没想到如今要带名乞丐回村。
赵虎摇头道:“不行,村子不接纳外人!”
“我也是外人!”
赵虎并不擅长言词,只是淡然地说道:“收起你的仁慈,你救不了天下人!”
“我没说要救天下人,我只救一人!”
这时,一旁的小谦说道:“大虎叔,她是个小疯子,挺可怜的!”
赵虎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吴宇哼笑一声,随后向赵虎等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赵虎一愣,他没想到,吴宇竟然为了一个乞丐要离开村子。他是不想活了吗?吴宇自己便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带着一个小乞丐如何在这等乱世中生存?
“师父!”赵正谦也明白了吴宇的举动代表何意,转头又看向赵虎:“大虎叔……!”
“等等!”赵虎开口道:“此事要经过村老的同意,今天先带人回去!”
吴宇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下,吴宇把自己头发弄得凌乱,发线遮挡住面孔,然后装成一个跛子,一瘸一拐地走向小巷子。
“小草……我回来了!”吴宇把声音压得很底。
小女孩听到吴宇喊出‘小草’后,全身一震,她抬起头,看到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二话不说,爬起来便冲向吴宇,直扑到吴宇的怀中。
“兄长……!”
感觉怀中的小女孩在下滑,吴宇急忙抱住她,这才发现,小女孩已然昏迷过去。
五龙村!
回来的时候,已到了酉时(下午五点至七点)。
山货与皮草卖了个好价钱,同时也购买了不少禽蛋,回到村里便分了出去,准备回去照一照,希望都是受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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