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红衣女子有些不敢置信,甚至从未想到明珞有一天居然也会成为一个偶然的变数。

孙尚俍眼见此状,嘴角微微一翘。

明珞看了一眼孙尚俍和他背上的凌虚道长,再面向眼前二人,全神戒备。

红衣女子对着孙尚俍道:“看起来公子好生得意啊。”

孙尚俍默然一笑:“是啊,看来在下要收回刚刚说的话了,这胜算之数有时候也能壮一壮人的胆气,甚至影响事态走势。”

红衣女子不屑道:“公子的情形我方才已经分析过了,而这位道长虽然功夫不弱,但比起孙公子还是差了一些,我们二人联手一战,要杀你们也并非不可能,公子又得意什么?”

明珞听到此话,握紧了剑。

两束白点袭来,霎时间,又有两道银光划过,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原来是白衣女子趁其不备,突发两枚冰刃,孙尚俍随手提剑一挥,斩落一枚,明珞方才全神戒备,也挑落了一枚冰刃。

“我们走吧。”白衣女子一向沉默,此刻她竟然发话,随后转身离去。

红衣女子原本也要一同离去,停顿片刻,转过头来,看向明珞:“明珞道长是吧,想不到武当上下除了孙尚俍,还有你这般胆色的弟子,我记住了。”

明珞脸色冰冷,却也答道:“武当师兄弟们精英弟子众多,在下只是其中资质愚笨之徒,算不得什么,不过既然姑娘有此话,小道有生之年,静待姑娘赐教。”

红衣女子冷笑两声,又看向孙尚俍:“孙大公子,有的时候真是觉得你们孙家兄妹命好,几次生死交接,你们都能绝处逢生,但愿凌虚道长也能如此。”

一听到这女子居然敢拿师父来打趣,孙尚俍心下本已恼怒,但还是对着她说道:“姑娘,你的同伴已经走远了。”

这句话是提醒,也是威胁,如果红衣女子一人落单,动起武来,更是难料。

红衣女子笑道:“呵呵呵呵,明珞道长,奴家现在对武当山的地形已经很熟悉,今夜就不劳烦道长带路了,后会有期——”那声音混杂着内力,很是刺耳。

待那两人走后,孙尚俍和明珞稍稍松了口气,而孙尚俍看向她们方向空荡荡的黑暗,却还有些疑惑。

“师兄,我们刚刚脱离险境,还不得大意,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武当吧。”明珞看着沉思中的孙尚俍,提醒道。

孙尚俍如梦方醒,点点头。

两人回去的路上,孙尚俍问了一句:“对了,师弟,今夜你怎么会来?”

明珞解释道:“这几日,师兄作息规律,可今夜你房里的灯过了戌时居然还亮着,我巡视之时,又在你住处屋顶上看到了些微的砖瓦零散的痕迹,细细想来,自然知道师兄今晚想做什么了。”

孙尚俍笑了笑,平日里这师弟有些木讷,想不到原来是这般内秀于心,很是欣慰,两人加快脚步,赶回武当山。

此刻,清尘道长在房内打坐,他的房间只点了一支蜡烛,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昏暗,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照出他的愁容。

连日来又发生了这许多事,外有暗敌虎视眈眈,眼下南星师弟又不得不闭关休养,掌门师兄下落还未有头绪,今夜突然又冒出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这些事让他有些疲惫,忧思忧虑,打坐不得,卧又难眠。

想到此刻,他呼唤了一下门外的道童,道童进来后,他让道童好生点了一圈檀香,看着香炉上袅袅升起的轻烟,勉强凝神闭目。

道童看着清尘道长休息,恭恭敬敬地后退,轻轻关上房门。

而此时,孙尚俍背着凌虚道长和明珞快步跑在武当山的山道上,到山门之时,守山弟子看到是大师兄和明珞两人,纷纷上前。

孙尚俍顾不得停留,径直跑向了孙尚儒的房间。

这时,朱棠还在向孙尚儒和孙尚俍解释如何来的武当和近几日的事情。

朱棠无奈地说道:“哎呀,老大,孙姐姐,你们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啊,我来武当真的纯粹就是来找你们的,我也不知道这武当派前前后后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啊。”

孙尚琂问:“你还好意思说,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们一下子在武当又得尴尬了。”

孙尚儒接着问:“我们这几天在后山的树林遇袭,你这几天又在武当出现,怎么会这么巧?”

朱棠嘴干脸急,说道:“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我和这些事真的没关系,你们刚刚问我的好多事,我甚至都不知道。”

孙尚琂反问:“不会吧,看样子你在伙房混得也不错,就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朱棠更加无奈:“孙姐姐,我在伙房就是做饭的,每天砍柴,挑水都来不及呢,我哪还能打听这么多事啊。”

朱棠又看向孙尚儒:“老大,我跟着你这么久,我害过你吗,我给你下过毒吗?”

孙尚琂有些玩笑道:“谁知道给武当下毒的人里,有没有你啊。”

孙尚俍背着凌虚来到房前,明珞顾不得敲门,直接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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