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老逗他干啥。”

早上,吃饭的时候,陈月还没忘昨天晚上被她亲哥背刺的事情,嘴撅的老高。

陈阳给小妹儿夹了一块小点的腌萝卜条,反手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这家伙,跟我念念叨叨了半宿,告诉我今天不让我跟你说话……”

“姐~!”

“啊行行行,不跟他说话啊,咱俩快吃饭,今天让你哥捡饭桌子。”

“嗯!”

陈月发动了席卷八荒之势,把一碗小米粥吃出了鲸吞天下的气势,咬的萝卜条咔咔的响。

陈志恒看了呵呵的乐,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哎呀,昨天听谁说的来着,说谁家小姑娘吃糖把牙硌掉一个,说话漏风,喝粥贼快!”

“哥——!”

“啊?姐,刚才谁说话?不能是咱家小月吧,小月不跟我说话啊?”

“行啦,你也没个哥哥样儿。”

王兰伸手拍了陈志恒一下,又按住了正磨牙声声,好像要去咬她哥的陈月:“好啦,没個记性,你哪回儿占着便宜了,天天的吃亏还上瘾,你非得招惹他。你哥还说错啦?那给你买包糖,我塞柜里那么深也让你掏出来吃了那老些,我看你牙掉了也活该。”

当妈的一发话了,陈月就老实了,她也知道自己理亏,毕竟她哥给买的那一包糖,她确实已经偷着吃了一半了。

“我吃完了,我要回屋玩嘎拉哈去。”

陈月挪着下了炕,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状若无意又极其刻意的一抬头,正看着陈志恒笑嘻嘻的看着她的眼神儿。

小丫头当时脸就一红,使劲跺下脚要跑,只是刚一转身就让陈志恒提溜了过来抱住,哈哈哈的笑话了一阵,才问道:“你又整什么幺蛾子,我先跟你说好,你再想买糖吃,咱妈打你我一点不带拦着的。

别搁这拧呲了,再不说我走了噢。”

“哥~嘿嘿嘿……”

“你嘿嘿个六,说事儿。”

“哼!哥,你再打猎,给我整两个嘎拉哈呗~”

“嗯?就这么点儿事儿?”

所谓的嘎拉哈,其实就是某些动物的后膝盖骨,一般以四个为一对儿,是这个时代的北方,尤其东北女孩为数不多的玩具之一。

因为制作嘎拉哈的骨头多取自小羊,而东北养羊的人实在不多,所以一副嘎拉哈要的两副羊骨,就显得有点珍贵。

“月儿,别烦你哥,他有正事儿,不能……”

“爸,没事儿的,咱屯子没几家羊羊的不假,那山上跑的鹿啊狍子啥的,那不都有嘎拉哈么,得着了就给她整一对儿呗。”

跟老爹陈永年说完,陈志恒又低下头,看着站自己鞋面上的陈月道:“哥能答应你,但是你不能着急,上山能整着啥,哥说了也不算是不。”

“嗯呐,哥我懂,我老懂事儿了。”

“你懂事儿个六,下去,鞋让你踩趴了。”

……

今天的饭桌子真是陈志恒捡下去的,陈阳来干活他还不让。往常吃完了饭,陈志恒几乎都是有事儿要办,急匆匆的往外走,今天整这一出,陈永年两口子也是看出来了,他们儿子怕是又有啥话说。

“大恒啊,你是有啥话,还是……”

“妈,没啥事儿,我就是……”

陈志恒想上山打虎。

但是,这话说出来,可不是上山打猎那么容易那么轻松的,老虎在老百姓的心里,威慑力可远比任何一种动物都要大的多得多。

“儿砸,你惦记那头虎是吧。”

陈永年是当初跟着一起去把那四个人救回来的当事人,他早就知道他儿子心里一直想着这个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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