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你看见那老头脸色没,他看见那花瓶落地脸都绿了,跟个萝卜似的。”
迷龙手舞足蹈的在王永初面前表演老仆当时的样子。
“就他那熊样还不给我茶水喝呢,真是,让你训那两下,就差跪地上给他老爷磕头了。”
王永初没说话,只是闷着头往前走。
迷龙见状,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他,也不敢说话。
走过第二道街口,王永初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回头把迷龙拉过来。
放肆的大笑起来。
“你团长我帅不帅,一个花瓶震住场,老头子心一疼就答应了。”
迷龙也紧跟着哈哈大笑,但是王永初立马语气变得悲伤,这悲伤让迷龙不禁又收声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团长咋突然变得神经质。
王永初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在喃喃自语。
“心疼花瓶,迷龙,那老太爷还算做人做到明白的,他知道事情如此,一个花瓶不值得心疼。”
“你也是从北往南过来的,你也一路看过来。”
“该心疼的是那些死在战场的士兵,该心疼的是那些枉死的百姓,心疼的是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咋办的自己。”
“你以为我这一路过来,就为了让你们像死鱼一样死在缅甸这浅滩上?去你妈的。”
“就算是死,我也好,你也好,都得给我死明白了,现在,咱们回去。”
迷龙第一次从这位团长身上感到了真切的违和,鸡皮疙瘩提醒他眼前这人并非善茬。
说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彻大悟,都显得太肤浅。
但他想不到的答案是两世为人,物是人非,起起落落,斗转星移给王永初带来的改变。
粉身碎骨的炮弹,迷龙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这比喻太贴切了。
这番话搞得这团长又像个拼命的爷们,又像个心软的书生。
他有点喜欢自己这个团长了,发自内心的。
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他想看看自己的团长还能做到哪。
半个小时之后,收容站门口。
“孟烦了,把你之前找到的军官士官都给我集合起来。”
“中午饭之前我要把基础的东西交代明白。”
“明白了,团座。”
孟烦了看了看王永初身后的迷龙,他正穿着一身新衣服挤眉弄眼。
回头走进收容站,王永初也跟了进去。
此时他的人力点数已经到了356,这意味着溃兵们的收拢进度涨的很快。
阿译此时正使尽全力的奔走于各个溃兵集结处,就连没事干的不辣和要麻也被他拉走当人肉喇叭了。
不错,至少这帮子人都有事情做。
吃完早点的新兵已经被孟烦了安排到野外和老兵学挖坑。
蛇屁股和他的炊事班正在准备中午饭,看起来是面食。
懒散的溃兵站终于有了点生气,士兵们都在忙碌王永初的命令。
“团长,你要的士官军官们都带来了。”
王永初抬头,四十余人站在他面前,有老有少。
好在是每个人精神头都不错,两顿饱饭让这帮当兵的恢复了些许自信。
“各位好,进去说吧。”
王永初敬了个军礼,往收容站的院落宽敞地走去,众人连忙回礼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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