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休,你留在客栈,看好你家堂兄。”(????)

“东家,晓得了。”(??ω??)

卖虎尸,各分了十两银子,这样的东家去哪里找,周子休已经巴不得快点回到修罗谷,把这等好消息告诉自家婆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天哥,咱去哪?”大街上,司不悔舒服地嚼着两张油饼,吃得满嘴油光(??????)??,还不忘来一句“咱这日子,奥利给”。

“若梦,你旧时的两位丫鬟,住在何处?”

来景州的目的,便是收粮,若是那两个丫鬟的村子近些,这倒刚好顺路了。

“肖郎,她们来过信儿,住在景州几里外的东坡乡。”陈若梦脆生生地开口,拿着油饼,也只敢小口小口的咬,怕被肖天嫌弃(﹏),心里想着“小心驶得万年船”。

即便是刚才挑礼物,也不敢多拿,只选了两匹普通的麻布,最后,还是肖天帮着选了两条好肉。

“那便过去。”肖天笑着应道。

周子木伤了,再加上原本人手也不够,若是能拉来几户人家搬迁到忘忧酒庄,不失为一趟好路程。

司不悔抹了抹手,匆匆驾来马车,未等肖天开口,便已经催促着老马,驶出了景州城。

比起锁龙城,景州安定的模样,可要好太多了,至少没有难民围城,至少沿途走过的百姓,脸色也不见得都是蜡黄。

所以,对于这次的景州收粮,肖天充满了信心,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沿途过去,询问了三两路人,才寻到了东坡乡的方向。

秦朝并没有门牌的概念,若是想找人,只能说出对方的名字诨号,当然,还不一定马上能找得到。

至少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拢共两钱碎银,肖天三人终于打听到两个小丫鬟的下落。

“一个嫁给了屠子,一个嫁给了书生,这倒是稀奇。”

北方几十万匈奴难民惶惶南下,不仅给灰色产业注入了新血,另外,许多半生不娶的老骡夫,也难得娶上了婢妻。

陈若梦的两个丫头,算是运气不错,只是卖了身契嫁人,并未被拐到清馆窑子里。

“先去哪家?”肖天抬头瞅了瞅天色,细声发问。

两个丫鬟,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

“肖郎,屠子那边……的。”陈若梦语气有些焦急,心里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秦朝屠子的名声,和恶少一样,是烂到泥巴地里的营生。

屠子,即是屠夫,但不同于城里的肉铺,乡野小村的屠子,大抵是收些猎人的小兽,剥皮剁肉卖银子。

再加上屠子往往都是酒鬼,卖出去的,都不够自个下酒的。这样的营生,很多时候都是入不敷出。

三人踏着脚步,踩在泥泞不堪的村道上,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家破烂不堪的屋头前。

司不悔扯了扯裤腰带,好让那把朴刀显眼一些,这才抬起了手,叩响柴扉木门。

哐——

木门被重重推开,一个头发糟乱的中年汉子,骂骂咧咧地探出了头。

“做甚?”

“姜小荷可在家?”陈若梦走前两步,声音焦急。

“姜小荷?哦,那贱人好似是叫这个。”大汉灌了口酒,踉踉跄跄坐在地上,继而露出微微的狰狞。

“不过,你们要想打桩儿,可慢了些,昨日刚好埋了。那小贱人是个脏命,一个柳病挺不过去,便跪在床上哭,哭了几日便死了。”

“二位爷过两日再来,如何?我准备入城再寻个婢妻。”

肖天身子微微发颤,旁边的陈若梦,已经有泪水滑到脸庞。

“司不悔。”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司不悔,恼怒地要朝着大汉冲去,嘴里还喊着“看我不收拾你这货”。

却不料,陈若梦已经先前一步,拾起了一块石头,红着眼睛朝醉醺醺的大汉砸下。

大汉鼓着眼睛,神态僵了一会,一下子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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