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世上绝大部分赛事一样,这赛马大会也是以歌舞开头,为在场的诸位王公贵族助兴。
中原歌舞欣赏完毕,西域的歌舞跟上,又是一番异域风情。
更何况……
元碌走了之后,那股炽热的目光似乎仍未散去……
伏鸾的茶喝了一盅又一盅,手上的茶喝完时,却有人笑道:“中原的茶水虽好;
“可姑娘现在喝多了,当心待会儿在马背上……不方便。”
伏鸾定睛一看,有一女子飘然而至,正是西域公主——阿那瑰。
这阿那瑰若只是民女,倒也算貌美;
可在公主里,她这般相貌只能算是寻常,也就比元蕊好上一两分。
阿那瑰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衣裙,还在鬓边簪了朵淡黄色的山茶花,一副中原打扮。
“公主倒是知礼,早早地就把汉家衣裳换上了。”伏鸾微微颔首。
阿那瑰淡淡笑道:“本公主听说过你,大魏第一美人,确实美;曾经还是大魏的太子妃。
“不过……听闻你已与皇太子和离,如今不过是个民女,见了本公主,为何不下跪行礼?”
伏鸾见她来者不善,便觉得自己也不用客套了,“伏鸾是民女不假,可……
“伏鸾出身大魏,按规矩,不用跪番邦人。别说您是西域公主;
“就是可汗和可敦①来了,也断没有让我行礼的道理。”
“好!好!好!那么……”阿那瑰顿了顿,继而说道:“若本公主往后成了你大魏的皇妃,你也不跪吗?”
“伏鸾静候公主佳音。”伏鸾不卑不亢,从容答道。
阿那瑰只瞟了伏鸾的茶水一眼,临走前说道:“祝姑娘旗开得胜……在马背上夺魁。”
花萝担心道:“姑奶奶,她看出来您要赛马了,会不会……”
“你是担心她告密?别怕……她若是想嚼舌头,就不会提醒我了。
“她很聪明,也很懂得讨好人。
“何况……她也把她的秘密告诉我了,不是吗?”伏鸾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笑道。
元碌先前在她旁边唠叨半天,都未注意她这一身短打扮是为赛马而准备的;
或者说,今日来来往往这么些人,没一个看出来她的心思;
而这小公主,不过见了她一面,就参透她的“秘密”。
不过有一件事阿那瑰说得倒是没错的——茶水喝太多,终究是不方便的。
伏鸾趁场上歌舞升平时,悄悄溜了去“方便”;
回来的路上,看见方才和元碌一起的随从在和一名女官商量什么事。
“贡品……回礼……不能大意了……”
“是的是的,否则……影响……邦交……”
伏鸾与二人离得太远,听不太真;
刚想离近些,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赛马快开始了。
伏鸾只好叫上花萝,牵着巴图去入场的地方。
这段时间里,伏鸾天天与巴图呆上几个时辰,比和哥哥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多;
她与巴图早已不分彼此、浑然一体;
很多驭马多年的人,都未必能做到这般。
“巴图,加油!成败就看今天了!”伏鸾摸了摸巴图的脑袋,以示鼓励。
巴图像是能听懂似的,学着人的样子点了点头。
“这位姑娘,这里都是即将上场比赛的马匹,姑娘在这里,恐有误伤。观赛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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