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鸾抬了抬下巴,笑问道:“你的手下冲撞了我,你便要重罚;
“那你家公主‘冒犯’了我,不知将军该如何‘处置’呢?”
“啊?这……”叶尔羌刚要答复,便有宫人匆匆跑来。
“哟!伏姑娘,您怎么还在这儿呢?皇上正找‘魁首’呢!
“您快跟奴才去昭阳殿面圣吧,别让皇上等急了!”宫人急得满头大汗。
伏鸾望了望叶尔羌,“蒙将军谦让。希望终有一日,你我二人可以堂堂正正地,在马背上拼个胜负!”
伏鸾说完,便随着宫人前来面见皇上。
赛马结束后,皇上的銮驾移至昭阳殿,观赛的王孙贵族们自然同往。
“没想到啊……我泱泱大魏,最后在赛马大会上夺得魁首的,居然是个小姑娘!”皇上虽然语带讥讽;
可任谁都听得出,这话里有藏不住的嘉许;
也任谁都看得出,皇上的眼里对伏鸾,更是满目赞赏。
“皇上谬赞……托皇上洪福;
“民女夺魁,不过误打误撞、侥幸而已。”伏鸾跪在昭阳殿上,等候着自从重生就期盼着的“奖赏”。
她可不担心元碌,更加不会担心皇上因元碌断腿而迁怒于她。
前世元碌在那“避人耳目”之地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到最后也没能查明原因;
皇上知道元碌摔断腿后,不仅未有任何关切之语;
反而觉得这个草包儿子丢了大魏的脸面——
毕竟前世这个时候,他还是堂堂皇太子。
不过更为重要的是,皇上本就不喜欢元碌;
若是今年刚出生的十八皇子,别说是断了腿;
哪怕手指破了层皮,皇上恐怕都会彻夜难眠。
皇上笑道:“若是托朕的福,为何前几次大魏未能夺魁?可见是朕的福气不太够……”
“您的福气确实不足了……连寿命都只剩三年呢!”伏鸾心下想道。
皇上见伏鸾沉默不语,也觉得自己话有些多;
便笑问道:“按规矩,赛马大会上夺魁者,可以向朕、向大魏许一个心愿。
“伏鸾,你既是魁首,有何心愿?
“只要不违背大魏祖训与律法、不涉及大魏国土安危,朕都能满足你。
“如何?你是要当大魏公主、一品诰命夫人,亦或是为父兄求得官爵?”
伏鸾筹谋已久,为了练习骑术,不知从马背上摔下多少次;
如今终于可以将心之所向堂堂正正说出来了。
昭阳殿内安静非常,静到伏鸾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金殿中回荡。
“回皇上,这些皆非民女所愿……民女希望皇上能够还小氿……
“九皇子一个清白,恢复他的自由之身。”伏鸾再度叩首,向皇上行了跪拜大礼。
伏鸾说完,殿内仍是一片寂静;可片刻之后,仿佛炸开了锅。
“这这这……”
“当初不是她作壁上观,任六皇子说九皇子奸污和亲公主的么?”
“是啊现在装什么好人?”
“话不是这么说……听说那六皇子跟她庶妹搞上了,不三不四的……”
两旁的冷嘲热讽一字不落地往伏鸾耳朵里钻,可是她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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