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钱氏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总算占到了上风!

她想想都兴奋,兴奋到不敢置信:“这能算是上风吗?怎么就不算,咱想往下拖延,皇上就往下拖延。哼,太子毕竟是咱的儿子,咱虽不是皇后,却是未来真正的太后。”

自我辩驳着,竟莫名其妙地觉得钱氏可怜,并因此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倾诉欲,转身往东宫而来,边走边想:“这段日子忙糊涂了,竟然把他给忘了,不知咱那日走后他会怎样?”

那日,见周氏要走,太子见深拼了命似地要去拦她,被万贞儿死死地抱住了,不由怒道:“你死抱着咱干嘛?”

万贞儿的气力已远不如他,等周氏走远了,才放开了他,怒道:“你去拦她干嘛?”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火,他感到心里发慌,去了火气,道:“她难道不该给咱个说法?”

她质问道:“你想要啥说法?你怎么也不想想,即便她想给,她给得了吗?”

说罢,竟哭出了声。

这次可是真哭,因为她虽然已经有了目标,却没有实现目标的办法,而且得先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怎么样保也毫无头绪。

他最怕她哭,又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过,登时不知所措,凑过来安慰道:“哭啥子哭,哭能哭出办法来?你可是活神仙,办法还得靠你来拿。”

她见这招有效,边哭边想:“现在的至要,就是要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而要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就必须让他接受选妃的事实。所谓的接受,当然不能是真的,必须是表面上的。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拖,拖到他做皇上。可是,皇上才三十几岁,拖到他做皇上实在太难了。而且,看皇上现在着急的样子,恐怕是无法拖的。”

苦思无计,她哭得更伤心了,思路竟也跟着动起来:“万一皇上病了呢?死了呢?他的太子之位肯定就保住了,皇上也就做稳了。做稳了又能咋地?到时候还有太后、朝臣,指不定生出些咱想不到的困难。”

显然地,这些想法已经把她逼到了绝处,她却突然哑然失笑:“咱咋就突然有了这么多想法?咱的办法早就确定了,按既定办法去办就是。”

有了主意,她登时释然,忙着去看他。

他不知她哭着已转过了这么多想法,只当她伤心,劝又劝不住,正一个人低头垂泪。

她忙过来投进他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胸膛,吐气如兰道:“咱知道你都是为了咱,够了,只要你当真能有这份心,咱就知足了。”

他道:“当然有了,只是咱也不知道该咋办,你说咋办就咋办呗,咱听你的就是了。”

她抬眼看了看他,正色地问道:“永远都这样?”

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永远永远,咱可以起誓!”

她忙用手捂了他的嘴,道:“咱不要你说些不吉利的话,咱要你永远永远都好好的。”

他道:“好,咱不说,你说,要咱怎么做?”

她佯作努力地去想了一会儿,才道:“咱要你不要去闹,不仅不去闹,对外人还要装笑,不过,可不能真的喜欢,无论将来选出来的太子妃怎样美好,都不能对她好,只对咱一个好。”

他虽不解,却还是道:“咱记下了,放心吧,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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