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书来到沈怀清办公室时，沈怀清正拿着一块怀表摩挲。
那怀表做工精致，表盘为金质的镂空花纹，有几颗红宝石镶嵌其中，表盖上则刻着繁复又古老的图案，只是颜色陈旧了些。
复古样式的指针在阳光下闪烁，流光溢彩。
这怀表绝对价值不菲，但……
宋砚书瞥了一眼。
他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说吧，什么事。”
沈怀清闻声，默默收起手里的怀表。
他垂眸看着某人的档案，抬手翻了翻，然后出声：“尹初，当初是怎么招进来的。”
这是怀疑什么了？
宋砚书推了推眼镜。
“我面试的。她的履历很符合沈氏现在的需要。”
沈怀清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履历？你不觉得她的履历过于完美了吗？”
“但我查过，没有问题。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查一遍。”
沈怀清抬头，黑眸直直看着宋砚书，眼底有一丝不明的情绪划过。
“你好像，很袒护她？”
宋砚书有些不敢置信地扯了扯唇角。
“袒护？实事求是而已。”
他又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缓缓落到面前的人身上：“倒是你……好像挺关注她。”
“你想多了。这种怀疑很正常。”
沈怀清显然不想解释太多，说完便支着头懒懒打了个哈欠。
好困。
宋砚书沉默了下，随即轻笑一声，走到沙发前坐下。
“所以，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
沈怀清眨了眨惺忪的眼，像是才想起来。
差点忘记了。
“我看你好像也没那么缺人。助理，再招一个吧。”
宋砚书无奈，这人讲话每次都只讲一半。
“你要是想把尹初调到你身边就直说。”
沈怀清低头拿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口，语调是不咸不淡。
“眼皮子底下，也能看出来了。”
宋砚书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搭在沙发边的手猛地握紧，半晌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你真要把她调到你身边？她的试用期还没过。”
“而且……”
宋砚书皱了皱眉，还想再说，只是未说完便被某人打断。
“我会有分寸，你不用操心。”
沈怀清眼眸低垂，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却无端透着股不耐烦。
宋砚书不语，叹了口气，终是妥协。
他出办公室后，发了个消息给慕轻。
【来办公室，有事。】
简洁明了，宋砚书一贯的风格。
慕轻寻思，这是要给她分配新任务了？
这个时候的慕轻，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她马上就要到那“煞神”手底下去工作了，不然她绝对会再挣扎一下。
“宋总。”
宋砚书听到声音嗯了一声。
“你之后跟着沈怀清吧，岗位相同，合同另起。”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不会强迫你，我会征询你的意见。”宋砚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慕轻。
慕轻一愣。
怎么……突然要给她换上司？
还到沈怀清手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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