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五月十三。周五。
下午大二演讲比赛结束以后,暮暮离校回家给姐姐过生日。
姐姐家住郊区山上的独栋别墅。姐姐有肺炎,那里树木葱郁,空气清朗,姐夫说对姐姐的身体好,年初便买了下来。
父母早亡,长姐如母,姐姐的家就是他的家。
姐姐拉扯他长大,推小吃车供他一路读书到大学。姐姐也凭借自己的努力开了一百多家连锁餐饮店,积攒下不少财富。
在他考上大学以后,姐姐才答应小自己八岁的司机求婚。年初姐姐怀上双胞胎,他为姐姐的幸福而感到幸福。
骑行到达山顶时,已是夜里七点,但天还没大暗。
骑行的山地自行车,是姐姐端午前送他的生日礼物。姐姐亲手系在车把上的平安福袋还在。那是姐姐特意在奶奶庙求来的。
他拍拍包里为姐姐准备的生日礼物,那是姐姐的木刻画,是他亲手刻的。拇指和食指上还起着水泡。
山上,雾霭冥冥,重云如铅。
血色月牙像淹没在墨水中的红宝石,若隐若现。
他走进别墅,别墅里死寂一般,灯也没开,黑黢黢的。
咔嗒,他打开姐姐卧室门走进去,按开灯,没人。难道姐姐、姐夫、姐夫父亲、保安、女佣都去市区聚餐了吗?可是,他今早打电话的时候,姐姐没有说啊。
他坐在沙发上给姐姐打电话,显示已关机。给姐夫打电话无人接通。
此时,他的手机也没电关机。
忽然,他听到一楼书房传出什么声音,丝丝光亮透出门缝。
他给手机充上电,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姐夫声音是从写字桌上的电脑传出的。
当他走到电脑前,看到正在播放的监控画面时,整个人气得差点吐血。
只见姐姐奄奄一息的躺在床的一侧,姐夫和姐姐闺蜜在床的另一侧翻云覆雨。
姐姐泪流满面的翻到地上,艰难的往门口爬去。
姐夫堵在门口,踩住姐姐的手,用力碾压着,阴沉低语道,“老婆,你要去哪儿啊?怎么?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
“初澈!知若昔!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咳咳……咳咳咳……”姐姐气得狂咳起来。
初澈掐住姐姐的下巴,狞笑道,“当然是在跟你结婚前了。你瞧瞧你这张脸,啧,哪像三十八,简直就像五十八好吗?看着就让我恶心!”
“呸!你们更……更让我恶心……咳咳……”姐姐一口血痰吐在他的脸上。
“啪!”他一巴掌狠狠甩在姐姐脸上,起身,用脚疯了一般在姐姐隆起的肚子上大力踹了三四脚,“你敢吐我?!去死吧!去死吧!!!”
“朝朝,你不是得了肺癌吗?还蛮着你弟弟。你眼里只有你弟弟跟工作吧,哪有初澈啊?你赶紧死吧!我们会带着你的所有财产,幸福生活下去的!”知若昔冷冷道。
初澈拿来遗嘱,指着上面的签字,“怎么样?给你当了三年司机,学了三年你的签字,笔迹一样吧?”
“你……咳咳咳咳……”姐姐气得浑身发抖,咳得脸憋得通红,完全说不出话。
初澈按住姐姐的身子和胳膊,知若昔拿起姐姐的食指沾上印泥按上去,“好了,白纸黑色红手印,你一死,你起早贪黑挣下的家业,就全是我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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