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畋站在玉阶之下,面对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说道:“陛下,诸位同僚,黄巢之乱,已非一日之祸。我朝虽有精兵数十万,但各地皆观望不前,既不出钱,又不出兵。长此以往,黄贼气焰愈发嚣张,我大唐江山岌岌可危。与其坐视其乱,不如授黄巢岭南节度使之位,暂安其心,再图后计。”
郑畋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响起一片议论之声。有的官员皱眉沉思,有的则面露不满之色。但郑畋却不为所动,他深知此刻的决断关乎大唐的未来,关乎万民的福祉。
卢携继续回怼道:“郑大人,您何意?我大唐带甲百万,何须招降黄贼之,此事传出去之后,岂不是让各夷各方各邦,贻笑大方?郑大人难道起让圣上罪已诏呼?”
“你…你…哼!”郑畋听到卢携搬出罪已诏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狠狠的看了他两眼,紧接着愤恨的甩了一甩秀袍。
卢携冷笑一声,他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那眉宇间透出一股傲然之气。他环顾四周,见众多朝臣皆低头不语,显然是不想掺和进这场纷争之中。他心中冷笑,暗道这些人都不过是些墙头草。
卢携转向郑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郑大人,您乃是朝中重臣,理应以国家大事为重。如今黄巢贼寇肆虐,百姓受苦,我等身为臣子,理应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您却在此大谈招降之事,岂不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若是让圣上得知您的想法,恐怕会大为失望吧。”
然而,此时的卢携正依仗着淮南节度使高骈的支持,坚信由高骈统率的淮南军有足够实力消灭黄巢。因此,他极力主张继续围剿叛军。而李儇本人也对高骈寄予厚望,期望他能取得胜利,最终放弃了郑畋的建议,进一步接受了卢携的建议。
长安城,一片宁静祥和。然而,在这宁静的背后,却是暗流涌动,权力斗争的硝烟,悄然升起。
………
早就在数个时辰前,卢携孤身一人端坐于书案之前,双眼紧盯着眼前那张平铺开来的地图。这张地图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标记,每一个都代表着乱军的行军动态以及其所掌控的势力范围。此刻,卢携双眉紧紧皱起,眼眸之中闪烁着深邃而凝重的光芒,仿佛正在苦思冥想该如何去平息这场如野火般蔓延至全国各地的动乱与叛变。
正当卢携沉浸于思绪之际,夜幕悄然降临。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打破了这份宁静——只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神色慌张、气喘吁吁的士兵匆匆闯入房间,径直跪倒在卢携跟前,语气惶恐地禀报:“启禀大人,淮南节度使高骈送来一份十万火急的军情奏报!”
闻得此言,卢携心头猛地一震,原本紧绷的眉头更是高高挑起。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催促道:“速速将奏报呈递上来!”言语之间,满是焦灼之意。
士兵动作敏捷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件,然后毕恭毕敬地将其呈现在卢携眼前。卢携眼神一亮,连忙伸出双手去接那封信笺。待拿到手后,他迫不及待地将信纸展开,仅仅看了一眼,眼眸中便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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