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画凰都会早起,只盼能在上下庭的路上多看几眼丘卄将军。绥儿自是多次提醒她,在立春宫宴上赌上自己的名节也要指婚给丘卄将军,现在更是不知礼数和体统地偷窥!很是不妥!
“二公主,这样不合适吧!您已经一连几日在这里,让别人瞧见又要指指点点,说些不知廉耻得难听话了。”
“没事,听说近日北国之主邯邬要觐见国君,此事已全权交由丘卄将军,所以他今日肯定会去御书房。只要我在去御书房的路上等着,肯定能‘偶遇’我的将军,说不准啊,嘿嘿”画凰坏坏地道:“说不准还能跟他撞个满怀呢!”
“还撞个满怀呢,您怎么不干脆出宫住到将军府上,还能日日见到呢!”绥儿没好气地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我什么也没说。”绥儿心虚地捂住嘴巴,摇头结巴道。
“不,你说了!你再说一遍?”画凰肯定地大声道,看样子是要受罚了,绥儿赶忙跪下:“二公主,对不起,是我不知廉耻,不知深浅,说这种......”
“就是你刚刚说的,不要怕嘛,你再说一遍。”画凰一把拉起绥儿,眼神坚定。绥儿实在受不了画凰央求的小眼神,绥儿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我刚才说您您......怎么不......住到将军府上,这样就能日日相见。”
画凰转身自顾自地言语着,完全没看到一屁股跌跪回地上,还在瑟瑟发抖得绥儿。
“对啊,住到将军府上!”
“快!,绥儿,快回去准备准备。”画凰一把拉起绥儿就往寝宫走。
绥儿不解问道:“准备什么呀?”
“当然是准备出宫啦!”画凰拉着一脸愕然得绥儿一路小跑起来。
回到寝宫,画凰自顾自地翻箱倒柜,收拾行囊。绥儿站在一边想,“兴许二公主是昏迷后遗症犯了,兴许是落湖后遗症犯了,亦或者是花痴狂躁症犯了?那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对,请御医!”只听到一阵匆忙得脚步声和一声重重得关门声,绥儿转身出门就直奔御医馆。“算了,就让她现在出去透透气吧,之后要有一段时间憋闷了,我还是好好想想带什么东西吧,毕竟出宫不方便带许多。”
大约过了一刻钟,绥儿连拖带拽地拉着刘御医就往二公主寝宫走。“御医,御医,您快些走,二公主自从宫宴落水又......”绥儿组织着语言想着用什么词贴切:“抢婚不成?报恩不成?以身相许不成?名节受损?受刺激了?”好像这些都不合适,“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自那次落水受惊后,现下是越发得不正常了。”
“姑姑前面带路,老夫尽量跟上您的脚程就是。”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绥儿和刘御医到了宫门口,二人气喘吁吁地大踏步进去。
“二公主,刘御医来了,咱不闹了,好好瞧瞧。”绥儿以为画凰已经痴癫,像哄小孩一样地边说边拉着画凰坐到茶台边,顺势将袖子撸了撸,露出洁白的手腕。刘御医会意,拿出腕垫,将绢丝覆画凰手腕上,伸手搭起脉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跟早就排练好得的一样,最惊讶得是,画凰虽是一脸得狐疑,却也异常地配合。
“怎么样?刘御医。”绥儿着急问道。
刘御医屡着胡子:“这......从脉象上来看,似乎并无大碍。许是之前昏迷和落水受寒的后遗症,老夫这就开些安神滋补的方子,最近二公主还是要多休息,保重身子啊。”说罢,刘御医熟练地收起腕上的绢丝和腕垫,提笔写起方子来。
“请姑姑收好方子。”刘御医将写好的药方递到绥儿手中,绥儿便随其一起出门,准备按方去侍药馆抓药熬药。
“刘御医,二公主该不会有什么隐疾,您刚才不便相告吧。”绥儿刚把门关上,便快步几步追上御医问道。
“唉,可不敢造次胡说,二公主确实没什么病症,想是最近屡遭劫难,心绪还有些不稳,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多卧床休养,定无大碍。”刘御医正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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