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中,杂乱的桌子放着许多张照片,上面拍的都是约克市长惨死的画面。
“市长佛兰克吗是你杀的吗?”王骊站在一侧随便拿起了一张。
画面中的小矮个被爪子抓得面目全非,肚子被钻开了个洞口。横死在囚犯的厕所当中。
血迹流了一路,可见他生前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临死前一直在逃跑。
刘阎耸耸肩,手早已被铁环拷在了椅子上,他不掺杂感情的说,“不是我干的。说真的,我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了,只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骊抚摸着脸颊问。
刘阎没有理会女警长,低下头默不作声。
王骊走到他的面前,掐住细腰,手搭在椅子的靠手上,“你是不打算回答吗?看来你已经默认了,这么明摆的证据,我想你就是再巧舌如簧也洗不清你的嫌疑了。”
“我并不是真的哑口无言了,我只是不太想把情报告诉一个警察。”刘阎说。
屋外传来了别人的对话声。
有两名狱警刚好从旁边的走廊上路过,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可是审讯室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声音就传了进来。
语气粗犷凶狠的狱警说,“嗨,最近被闹得沸沸扬扬的灭门凶杀案你知道吗?”
“有新案件了?”这位狱警有一口正宗的伦敦口语,话说得慢,注重优雅。
粗犷的狱警说,“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吧,有个小镇子,离咱们市还挺远的。有个开马场的老板被灭门了,全家惨死…”
“开马场的老板被灭门?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吧。”伦敦口语者慢悠悠地说。
粗犷的狱警说:“不是!那个老板是个老好人。老实的很,从不得罪人。听说还救济过许多濒危的稀有马匹,收购了很多其他已经倒闭的马场。”
“这么说这人死得可真冤啊。”伦敦腔说。
“是啊,凶手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老板的尸体是在马厩里发现的,马群受了惊全跑了,老板的身体被踩的全是脚印……”
两个人离审讯室渐行渐远,声音变得模糊,随后就听不见了。
刘阎轻微的冷笑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哎~”王骊叹了口气,坐回审讯椅上,观察着手里拿的凶杀照,希望能找出些遗漏的细节来,“最近的案情可真是令人烦心啊。”
她说,“别走神了,马场凶杀案跟你又没有关系…………你来监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哦,我不是被抓进来的吗?”刘阎说。
王警官用力一拍桌子,“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你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故意地暴露在大众面前,而后就被轻而易举地抓到了。”
她觉得喉咙干渴,端起水杯喝了口,“这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监狱有你想要弄明白的事,或是想要的东西。我说的对吗?”
“你只要配合我,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那我就尽所能地给足你在监狱里的各种权限,让你可以自由走动等等。前提是你想与我合作。”
刘阎摇摇头,翘起二郎腿,“看上去条件真是非常优越啊,可是警长小姐,这可真是走了步烂棋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愚蠢的话呢?”
“什么意思?”王骊睁大眼睛。
刘阎说,“你仔细想想,你给了我那么多权益,让我变得和所有囚犯都不一样,那么这样所有人就都会刻意去关照我,若是我真有目的要去做,我的行动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这还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王骊双肘撑住桌子,拳头顶着画上淡妆的小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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