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回去了。”眼中我说道。

“为何?”衣装素裹的男子问道。

“始神执法庭有异样,我们必须回去查明缘由。”我继续说道。

“明白了。”衣装素裹的男子说着。

……

“喂,喂,醒醒,今天白虎场的比赛快开始了。”兰枫朦胧的脑海涌入黄云澂呼唤。

“我等了一整场青龙场的比赛没见到你人,合着你在房间睡觉呢。”兰枫揉搓着眼继续听着黄云澂说着。

“快点,杨徵羽的比赛快开始了,还有,下次睡前记得锁好门。”

兰枫双手盘发,并将发结捆于两鬓,接着无语的一声叹息,随后便是对于黄云澂的回应:“知道了,还有,我昨晚锁过门了。”

“嗨呀,知道嘞,快走吧,下次记得锁牢点就行。”

与他们离去相差无几的时候,白虎场赛场中央的二位已被周遭热烈的氛围包绕,欢呼与雀跃不绝于耳,反观沉默与思考只是其中的少数。

“于你而言这有点聒噪了,对吗?”男子说着。其自信之中略带着跋扈,健硕的身材诉说着不屈。

“有劳太子费心,但小女子还是要多嘴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杨徵羽说话时带着笑,但却笑得些许不自然。

“哦吼,那还请杨小姐与在下保持些许距离,毕竟车某怕出枪太快伤及杨小姐。”

“那便依太子所愿了。”

此时,二者皆向后退却数步,直至脚跟压住赛场一角,二人便向裁判示意,于此,意味着又是一场提心吊胆比赛的开幕。

与此同时,看台的周缘,黄云澂与兰枫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都,都怪你兰枫,差,差点没赶上。”

“抱歉,下次注意。”兰枫同时带着喘气的回道。

躬身俯首的二人耳旁传出急促的脚步,愈发向其靠近,最后在咫尺之间止步,突然的呼喊使二人在周遭的嘈杂之中生出一丝诧寂:“啊!你们在这,我找你们许久了,还以为你们不会来看徵羽和车裕赫的比赛了呢。”而此声迫使着二人抬头看向发声的根本。

“是你?司徒葉琰?你来找我们作甚?”黄云澂率先质疑。

“还请二位放心,我并未有向二位寻仇之意,只是想提醒二位,此刻徵羽的对手可是劲敌,若有意外,还请随时准备上场救援。”司徒葉琰先是退却一步,以示心意,随后拱手继续说着。

黄云澂摆摆手,回答道:“那还真是劳烦你费心了,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尽数知晓,还是请回吧,再者,此处有诸多佩雷格里纳斯的同僚,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那么那边那位,你作为她的伴侣不应该对徵羽多加关心吗?为何此刻显得如此散漫?”

“请不要随意胡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与她仅是好友,也仅此而已。”兰枫义正言辞的回道。

“是这样吗,那我先告辞了。”司徒葉琰仿佛若有所思,随后便先行离去。

“喂!我和你说,你别想对徵羽有什么歪心思。”黄云澂大呼着。

“放心,不会的。”司徒葉琰的回答十分淡然。

“毋需继续搭理他,你与我观赏比赛便是。”兰枫将黄云澂的头扭回正轨,而自己的双眼从方才则一直注视着赛场。

此刻,杨徵羽双腿盘坐在原地,将安放在身后的琴瑟横放于面前,安眠的琴弦被唤醒,长枪的突进如鬼泣,天籁的对鬼泣的回应催动秋风的和鸣,将过往与思绪拨起,将风刃同枪尖抨击。

“车裕赫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纯武道修炼者,更难得的是,他能通过修炼的秘法不断叠加自身的气势,理论无上限,但具体他自己能撑住多少气势,我就不得而知了。”黄云澂看向赛场之中的男子默默地说着。

车裕赫不断出枪,枪头的红缨随着枪尖不断摆动,一息之间数十枪的幻影如期而至,枪尖因与风刃的碰撞变得顿挫,可其却愈挫愈勇,不停加快。

“也就是说,杨徵羽必须要尽快解决对方是吗。”兰枫似问非问地说道。

弹拨的丝弦不断发出音律,空灵飘逸令人陶醉,也诱惑着无数风刃为其抵挡铜铁,甘愿成为其随意操控的傀儡,成为那众多之一的炮灰。

一炷香燃过半炷又半,两个人斗过千招又千,车裕赫仅是经受些皮肉的破裂,而杨徵羽却至今衣着完备,毫发无损。

又是燃过半炷又半,赛场无数音色作响。滴答,是汗水与基石的碰撞,噼啪,是铁器顶撞上利刃,在无数枪尖幻影之中尽数烂漫,呼啦,是秋风裹挟着枪尖舞动,咚哒,是琴弦的载物敲击地面,是启动无数机关术的筹码。

随着先前琴瑟的作响,暗箭越过风墙,但皆为枪尖所挡;利刃从箱盒之内出鞘,却也被长枪一扫而过;滚珠撒满一地,为赛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奏乐。

“你先前说的那些杨徵羽知晓吗?如果她知晓的话,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讲,杨徵羽她在玩火。”兰枫的表情变得严肃,正声说着。

“我想她是知道的。”黄云澂回复道。

“枪出如龙,破!”车裕赫在赛场之中大呵,先前坚不可摧的风墙也应声破碎。

“既然车太子筹备已然完全,那小女子也应当全力以赴。”杨徵羽温柔的声色之中不乏凌厉。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放心,会令你满意的。”

车裕赫的枪尖此刻十分火热,身上青筋暴起,出枪的幻影已是方才十倍有余。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