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太监带他们走的,却不是来时的那条路,而是离御花园远了些,周围都是高墙的宫道。

“娘娘说,这会儿宫中嫔妃们都在御花园中赏花,恐会有那些没见过王爷王妃的,再冲撞了王爷王妃,那就不好了,遂让奴才带二位选条僻静的路走。”

“娘娘费心了。”

虞听晚对着那小太监微点头,然后看着这巍峨高大的宫墙,内心不禁感叹,一入宫门深似海,嬛嬛诚不欺我也。

这宫中女子也只能在偌大的御花园走走了,不知有多无聊。

像她这样的,怕是待不了几天,就得想法子逃出这座牢笼了,更不要说,进入这里的人,还得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勾心斗角!

一群人推着沈宸礼走到一处宫墙拐角,虞听晚看向一道紧闭的宫门,心中疑惑。

“怎么了?”

听到沈宸礼的询问,虞听晚摇头,“没什么。”

只是她有种莫名奇怪的感觉,这宫中除了冷宫,白日里应当少有宫门紧闭才是。

面前这地方也并不是特别偏僻的住处,只是有些幽静而已,看周围也应当是有宫人每日打扫,怎么会给她一种萧瑟之感?

并且,那门上竟没有悬挂匾额!

沈宸礼目光瞅了一眼虞听晚刚刚盯着瞧的宫门,缓慢向她解释。

“那是二皇子信王的住处。”

“信王?”

见虞听晚脸上挂着的疑惑,心中清楚她之前与京中其他人家并未有过接触,虽有筹谋,但却是对京中具体情况不甚了解。

“信王乃是皇后所出,幼时自马上摔下,摔断了双腿,太医医治无能,导致信王再不能站起。

圣上和皇后心疼信王,虽已经封王赐府,但依旧让信王住在宫内。”

虞听晚转头又瞅了一眼那宫门处。

怪不得呢,之前只是听清竹说了一二,其他信息就少了,原是自幼就少在京中出现。

等二人上了马车离宫门远了,虞听晚才伸手将手上镯子和发间皇后送的金钗取下。

沈宸礼见她这般,不解地开口:“是有什么问题吗?”

拿着手上这两样价值连城的首饰,虞听晚眼中满是玩味:

“这还真是好东西。”

看着她手中的两样,沈宸礼点头:“太后娘娘和皇后送的,自然都是价值不菲。”

虞听晚瞥他一眼,嘴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从喉间溢出一丝冷哼。

看她这个样子,沈宸礼也回过味儿来,看着她的眼神幽深。

“王妃的意思,难道指的不是这首饰好?”

“王爷,本妃知道你处境艰难,没想到竟是到了这种地步,要你死你不死,那就让你断子绝孙算了!”

话音刚落,马车内温度骤降,虞听晚看着浑身散发着寒意的沈宸礼,微微摇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温一秒骤降?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这怕不是江湖传闻的内力造成的,可真是好东西,看来她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样。

“这上面有能让人绝嗣的药物?”

沈宸礼伸手将两样东西用手帕包住拿在手中,犹豫地看向虞听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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