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车上的赫婍玉低头手里握紧了祖父给的一枚掌心大的玉坠。

“祖父您还好吗?,祖母她身体如何了,婍玉终于侍寝了,不知道姨娘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还跪在哪个黑压压的屋里焚香拜佛。”

在旁边的夏澶瞅见自己家小姐低头貌似心情不佳的样子,怕掌寝司的几个姑姑听到。

夏澶只敢低头跟着走,夏彡性子活泼但人特别机灵,轻轻从袖子里掏出几枚大枣塞给在自己身旁的掌寝司的二等宫娥袖子里。

“这位姐姐,我想和我家娘娘说两句,这个枣子…”

被一下子塞了七八个大枣的二等宫娥先是一懵怕被前面的姑姑看到赶紧挪开一步眼神示意。

夏彡不卓痕迹的靠近羊车的窗旁,声音极小道

“娘娘别怕…”

赫婍玉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着回过神,往窗旁挨近了一些。

赫婍玉瞅着前面姑姑没注意赶紧在座位膝盖地方悄悄敲了三下。

夏彡夏澶两个耳朵尖很快听到了也开心的松口适才的担心。

在旁边的二等宫娥在背后瞅着这一下段插曲,心里也有两分小孩子的性子。

“赫郬贵姬待底下人真好。”

以前刚刚到掌寝司的时候崂姑姑也是带咱们这几个她挑选上来的二等宫娥很好,被其他两个姑姑拎耳朵训话时只要崂姑姑在总能不卓痕迹的把她和采儿救下,掌寝司的宫娥都是由胥王后掌辖,如今胥王后身体不好了,由邺夫人和太后管理,国公不管后宫,这些年后宫出生的公子公主有十七八个。

采儿自然羡慕宠妃的待遇比她们这些只有月例的宫娥好太多了,除了姑姑们得赏多一些,像她们这些二等宫娥得赏的很少,像赫郬贵姬这样的几乎更少了。

待自己到了年纪是不是姑姑开开恩自己就可以嫁出去啦,姑姑说她有一个侄儿,年纪轻还稳重,家里经营好几十亩田,好像还给宫里几位贵人寻稀奇东西的玉楼,想想真好,以后若是出去了一定待崂姑姑像亲娘一样孝敬她,崂姑姑二十岁夭折了女儿,婆家不屑养她就毅然决然进了宫,自宫以后一点点爬到了掌寝司一职,算算有二十多年了,崂姑姑脾性连太后都喜欢几分经常会在白日里头去太后宫里坐上好一会。

太后哪自然不是白坐的,哪个宠妃什么脾性,国公是否满意自然给太后知道几分。

赫郬贵姬家世显赫升未必有得升了没有皇嗣情况下,性子今日相处了这一会,倒也是一个和善主,明日崂姑姑一定会去太后哪,晚些要不找姑姑聊聊?

采儿心里嘀咕了一会见前面赫郬贵姬的宫娥已经聊完赶紧换了回去位置,旁边的流儿瞅着了悄悄瞪了一眼过来。

采儿赶紧挪回去还不忘记瞪回去,流儿是另一个掌寝司姑姑的堂家侄女,脾气娇了几分特别喜欢欺负没有爹娘的采儿。

羊车走到重华宫,正门大开。

崂姑姑扶着赫婍玉下了车架往其中一个寝宫走去,重华宫有大小十二间屋,这次给赫郬贵姬安排的是挨着国公此事正在批阅奏章的书房最近的一间,近三米深的紫檀香凰纹的床榻。

赫婍玉被崂姑姑扶着走到沐浴的澡房,被四五个宫娥卸下珠钗外裳只透得玉色的躯体被扶着走到澡桶内,由两位宫娥将花瓣撒进澡桶水中,又再各有宫娥轻轻擦拭赫婍玉颈部。

几位宫娥低头不语但心里称赞很少见如此肌肤如婴提般娇嫩的宫妃,就连颇为得宠的元安夫人都没这么娇嫩,仿佛轻轻用力就可以留下痕迹一般。

崂姑姑和谒姑姑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是连连点头。

“果然是出了名的一朵美人芙蓉花,没想到赫氏在边境居然还有这样娇滴花朵般女儿,以后估计可以和元安夫人平分秋色也未可知?”

适才的采儿已经进了屋里拿着梳篦对赫婍玉秀发轻轻梳洗,垂落在肩颈两侧,带着丰腴的丰区,十五六岁年纪已经有娇艳的姿色。

啧啧称赞这个该有肉就有肉的曲线,在旁有点妒忌的流儿心里已经泛酸,眼睛低头不敢看贵姬的目光,手里开始不轻不重的想在赫婍玉身上摁出点痕迹叫自己家姑姑把她送回去出丑了。

流儿心里渐渐泛酸,手里力气突然用力了几分,赫婍玉知道这个二等宫娥在为难她,脸上没太多的痛苦面色,但也想到了适才自己身边的夏彡和掌寝司二等宫娥的哪一刻小动作,心里很快有了想法,在澡桶内悄悄往下沉了几分,采儿心明眼亮瞥眼看到流儿的小动作,在身旁的崂姑姑还在给赫婍玉讲侍寝时国公的忌讳时膝盖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崂姑姑不卓痕迹看到流儿哪双要将人吃了的眼睛,心里愤愤唤来流儿的姑姑,掌寝司管扇灯烛台的一个老实妇人,被一句话换到了隔间在适才崂姑姑已经叫一个二等宫娥替下自己一会拿香膏时来到隔间伸手就是一掌扇在林姑姑脸上,片刻就是火辣辣的刺痛。

崂姑姑指甲直接划破了林姑姑脸颊片刻冒出血滴子,林霜茝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懵在地上,不敢得罪崂姑姑赶紧跪在地上。

“崂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莫不是老奴我做的不好?给贵姬的被褥用次等了?”

崂姑姑才想生气,璀儿端进一杯茶,声音极低唤道

“姑姑请喝茶…”

崂青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放下茶盏叫人退了出去,坐在椅子上,眼睛狠狠瞪死了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林霜茝,片刻补上一角在人膝盖处。

“问我怎么?你去问问你哪好侄女适才怎么了!!”

崂青将声音压得极低,指向地上的人声音不客气骂道

“你也是在掌寝司十五年了,你哪侄女我当初叫你管教她,你了偏偏疼你哥哥家境艰难,硬把拨来掌寝司,你的好侄女适才把你往绝路上逼了,采儿看到才没量成大祸。”

“你侄女是留不得了,我把她罚去偏僻点地,去浣衣司吧,赫郬贵姬若是记得起她,那我是保不住她了,你收拾收拾离宫吧。”

林霜茝听闻惊惧不已,跪在地上抱着崂青的腿又不敢得罪还在隔间沐浴的贵人,眼泪已经哭哑了嗓子,崂青嫌烦叫人把林霜茝拖出去,片刻后掌寝司少了一个姑姑和一个二等宫娥,不过没人会去关心这两个人去哪了,崂姑姑叫来一个三等宫娥去太后的敏福宫把今日事情大概说了一通,夜里凤涼宫里胥王后拖着虚弱的身体躺在软榻上。

“崂姑姑和母后说了今夜是赫郬贵姬侍寝,呵!被一个从花木坊调去掌寝司的敢这样欺负,赫氏这样望族,国公这次侍寝本来就是抚恤嫡支,要赫氏老老实实在边境镇守,这个林氏果然是废物,当初不是看她老实调她去掌寝司,没想到为了一个弟弟竟然忤逆本宫安排。”

“玳卯你去把她那个什么流儿,什么侄女找出来绞棍打死,这样的东西也敢插手在后宫事上,对了查清楚这个流儿背后有没有依附其他宫的人。”

玳卯跪在地上叩拜就退出屋。

赫婍玉被几位二等宫娥收拾好被扶着进寝宫,坐在有自己宫里两倍大的寝内,看到不远处有张桌子忍不住翻了几本书,都是治国安民理天下的,赫婍玉不自觉走到角落蹲下看到在角落里有几副字画。

赫婍玉拿起几卷字画在桌上敞开映入眼前的是浩瀚山海图,墨迹沉稳大气具是名作之画。

嘴角不自觉的笑出月牙湾湾,在门外进来的崂姑姑端来一盏温温的燕窝绿豆羹放在不远处的桌上。

“贵姬怕是饿了,这个是燕窝绿豆羹不占胃,可以垫垫肚子,国公还有一会过来了,贵姬可以看看屋里的字画,要是想画点什么老奴吩咐人给贵姬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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