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黄衫薄纱襦裙,身段高挑,气质非凡;身旁这小丫头五大三粗的,弯着身子正四处张望着。
这沉鱼落雁之容倒是没有,不过这建宁王殿下扮成女装倒也是出落大方。
不得不说柳如梅的手艺不错,那两张人皮面具虽不知何处寻来的,更不知如何无缝地贴上,但就是旁人丝毫认不出这二人来。
“殿下,我们真要如此吗?”陈云之拉扯着身上的襦裙,“我这浑身不自在。”
“你自在些,不要露出破绽。”李倓倒是自若模样,将腰身再度收紧,“如梅,我们这声音,能不能想个法?”
柳如梅不知从何处掏出得药丸,递了过去:“殿下放心,我这出入烟柳巷数年,自然能保你今日出了这门便无人能认得出。”
陈云之嘟囔着:“我能不能不……”
柳如梅朝他后臀一拍:“哟,是个好胚子!”
“柳如梅!你大爷的!”陈云之大喊,谁知这药就被塞了进去。
这面片儿汤店开在中街后的一处破宅内,宅院的主人似乎已经走了,有几个汉人打扮的吐蕃人正在煮汤,宅院里应该只有三人。
陈云之闻着这味儿,大概是许久没碰到热汤食了,竟有些走不动道。
“殿下……”
李倓轻咳一声。
陈云之吊着嗓子说道:“三娘子,这面片汤看着不错,不如我们坐下喝一碗。”
店家似乎注意到这驻足的二位,马上出来迎:“这二位娘子可是要喝面片汤?”
“店家,这面片汤如何卖呀?”李倓这嗓子倒是一股子娇媚。
店家打量着:“十文。”
李倓又作柔弱状:“我们是从长安逃难而来,身上钱财早已散尽,怕是没有钱买了。”
店家试探着:“你们是从长安来的贵人?”
“算不上贵人。”陈云之忙答道,“我家炎三娘子本是丝路上做香料生意的,可如今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呜呜……”
店家眼珠子一转:“小娘子莫着急,我这店开着本就是为了救济难民,积德积善的,您尽管吃。”
“这面不要钱?”
店家谄媚道:“您就放心吧,我这就给您去盛上一碗来。”
“您真是心善的大好人。”
看着店家转身进屋的背影,李倓摇头轻声道:“果真是家黑店。”
陈云之捂着嘴小声问:“我们怎么办?”
“且看看,见机行事。”
面片汤上来,这味道迷得陈云之直流口水,如此诱惑李倓一眼便知有问题。
店家笑迎着:“想必二位都饿坏了,趁热吃,不够还有。”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云之端着碗喝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嚼就咽了下去。
这几日的糙米吃下去,本就是没有力气,难得有细粮,陈云之根本顾不上这面片汤是否有毒,一股脑儿地喝了下去。
倒是李倓不紧不慢的吃着,余光中店家脸上的笑意逐渐变了。
“多食点,多食点。”
……
“若是到时他们在汤里下迷药怎么办?”
柳如梅将几枚绿色地药丸味道极重递了过去:“殿下不必担忧,这解药对付平常的迷药绰绰有余,半个时辰前服下便可保无恙。”
“果真贴心。”
……
两柱香的功夫,店家看着这倒下的二人,长松一口气。
其余的人是一喝就倒,可这小侍女竟然喝了整整五大碗才倒下,看来是个硬骨头。
“来人,弄进去!”
果真,迷晕了二人就将他们扛到了后院的瓷窑,这原本应是金城的官窑,眼下荒废许久,只有满地的青白碎瓷。
迷迷糊糊间,可以看到这瓷窑内还困有不少女子和孩子。
只是他们大多也是昏迷着,没有声响。
“这两小娘子倒是挺沉。”身材更魁梧的络腮胡将他们放下。
“这俩喝了五碗才倒下,险些给我弄不会了。”
另一个瘦猴说道:“算了,老大说了,这不能卖好价钱的先放着,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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