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虹嗣汉急匆匆的来到了市公安医院抢救室,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里,低头不语,一旁的手术室里正在进行抢救的是她的丈夫虹自庸。

虹嗣汉在原地愣了一下,但还是走到女人身边坐下,虹嗣汉是女人和虹自庸的儿子。

虹嗣汉刚刚坐下,虹自庸就被医生护士们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父亲的身上盖着一张白布,看上去抢救失败了。

母亲的眼中情绪复杂,眼睛红润,悲伤、愤怒、平静,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情感。

而虹嗣汉的表情则是一脸凝重,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被推往太平间。

医院的走廊里安静的异常,只能听见医生护士的脚步,以及移动病床万向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你进去了吗?”虹嗣汉率先开口和母亲说话,打破了寂静。

“……没有……”母亲淡淡的回应道,“我害怕……”就在母亲一边说话的时候,虹嗣汉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一旁病理解剖室的门,进入里面,母亲也沉默不语。

随后,解剖室里传来碰撞、东西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听到声音,母亲的身体惊颤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地调整呼吸。

等一切又恢复安静之后,虹嗣汉便从解剖室里面走了出来,再一次回到母亲身边坐下,依靠在椅背上,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母亲平复着心情,然后看向一旁的虹嗣汉,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急忙捂着嘴,强忍眼泪,情绪再一次崩溃,母亲努力平复自己的着心情,医院的走廊再一次陷入死寂。

“你很少和我提起父亲。”在医生把虹自庸的遗物送到虹嗣汉面前之后,还是虹嗣汉率先打破安静的场面。

母亲擦干眼泪,抽泣的回答道:“你也从来不感兴趣。”

“……对……”虹嗣汉淡淡的回复道,双眼无神的看着虹自庸哪一件被鲜血染红的警服,虽然虹嗣汉看上去很是平静,但是双手却忍不住的颤抖,虹嗣汉抚摸着警服上面被血液浸透的警号,回忆着和父亲的点点滴滴。

母亲见虹嗣汉的情绪有些失落,便温柔的宽慰虹嗣汉道:“总有一天,人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那边还有什么人吗?”虹嗣汉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他那边的家庭……”

自从虹自庸和母亲离婚之后,母亲也很少让虹嗣汉和虹自庸来往,刚开始还能在警局见面,但是自从父亲调走之后,虹嗣汉再也没机会和父亲见面。

“嗯……不,我不清楚……”母亲叹了一口气的说道,“一开始都很好,之后他就突然毁了我们的生活,我不想说这些……”

见母亲不想再谈论父亲,虹嗣汉也不再过问,继续默默地整理着父亲的遗物。

母亲也看向虹嗣汉,温柔的抚摸着虹嗣汉的脑袋,虹嗣汉看向母亲,母亲的眼中饱含热泪,随后母亲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走了,葬礼我就不去了。”

虹嗣汉默默地看着母亲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不知道为什么,虹嗣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红日升~在东方~”这时候,虹嗣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将虹嗣汉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在,虹嗣汉急忙接通电话,说道:“嗯,是我……为什么要我去……好,马上来。”虹嗣汉挂掉电话,很快的平复心情……

。。。。。。。。。。

火车道旁,法医清理出一具遗体,这里虽然说是市区,但是火车道旁边一般很少有居民楼,这里绿草茵茵,周围没什么人烟,只有立交桥上飞驰而过的列车以及一旁的厂地。

虹嗣汉急匆匆的来到现场,见到了现场负责人,两人握了握手,虹嗣汉便开始了工作流程,虹嗣汉先是看了看尸体,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少女正躺在土坑之中,看模样应该是昨天晚上刚刚发生的一场命案。

虹嗣汉问道:“是谁发现的?”

现场负责人回答道:“是铲土的工人发现的。”

两人来到发现骸骨的大坑前,周围并没有遗留什么痕迹虹嗣汉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法医回答道:“你也看见了,看上去这是一位年轻女性,估计是颈椎断了,应该不是抢劫,饰品都还在。”

“明白了。”法医将装有物证的小盒子递给虹嗣汉,虹嗣汉拿在手里检查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负责人解释道:“我感觉像你那边的案子,和你那边追查的案子很像。”

近两年,虹嗣汉跟手底下的队员们一直在追查一个杀人案。

虹嗣汉检查着现场的物证,这时候虹嗣汉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虹嗣汉接通电话。

“我是虹嗣汉……嗯……确定是他吗?是黄毛吗?!……我马上来!”说着,虹嗣汉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

“被雷电击中的五年级学生吕水兴抢救无效,已经身亡……”

虹嗣汉飞也似的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正在看新闻的刘文州,大上个月有一个小学生在雷雨天玩电脑被雷击中,引起了一波广泛的关注。

办公室的门上有一个靶子,靶子上挂着一张照片,是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男子,黄毛男子的照片千疮百孔,看上去被投掷过飞镖无数回了。

虹嗣汉问道:“其他人呢?”

刘文州关闭手机,说道:“朝凤那边有一些民事纠纷,他们过去处理了。”

“你和我走,准备出门。”虹嗣汉说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