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如,你居然问黑火眠他要工作证?!」
闺蜜郝棉棉的惊呼由白水如手机里传出,响彻溯从庄园400平的小餐厅。
连候在一旁随时服务的女佣都不禁掩唇憋笑。
吓得白水如赶忙调低手机音量,朝屏幕里的闺蜜拜拜。
“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您小声点。我现在可是在老板家里,你是想让我丢了工作吗?而且你不是应该先关注我刚才差点被绑/架的事吗?”
谁知郝棉棉在视频电话那头也和她对拜起来:
「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白水如,你是不是傻的?!」
「‘我的人’!‘我的人’!」
郝棉棉锤桌子锤得山响。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和别人提及一个女人是‘他的人’,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啊。”
白水如挖了一勺带着新鲜香蕉的巧克力冰淇淋,送进嘴里嚼咬。
“诶,这个牌子的冰淇淋真的很好吃。改天碰头时,我请你吃!”
「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很好吃的样子,有蓝莓味的吗?」
郝棉棉吸溜着口水,成功被闺蜜带偏。
十秒后,手机里再度传出桌子被锤响的声音。
「白水如,谁和你提冰淇淋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我知道啊。”
白水如挖一勺芒果口味的冰淇淋。
“——就是‘我是老板他的员工’的意思啊。”
回应后立即含进嘴里,阖眸回味后,不忘比出一个“赞”的手势。
屏幕里,郝棉棉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突然凝固、碎裂。
半分钟后,郝棉棉开始在床上打滚,叫嚷:
「啊~~!白水如,我认识你七年了,七年了!我怎么才知道你这么钢铁直女?!」
「黑火眠他是在宣誓主权啊主权!他要追你啊追你!你这榆木脑袋!」
白水如舔舔勺子,连同吃得一干二净的玻璃碗推向一旁,夹起一片海参下饭。
“郝棉棉,你想多了。”
“老板他是在保护雇员而已,我需要想这么多吗?再说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算宣誓。”
白水如正说着,就收到一条来自黑火眠的信息:“吃好了吗?该上班了。”
“老板找我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上班了。”
白水如结束通话,乘电梯到三楼,直奔黑火眠卧房,却听到书房虚掩的门后传出黑火眠的声音:
“白小姐,请进。”
白水如依言,敲门后步入书房。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立在书桌旁,像是担任黑火眠助理、秘书一类的职务。
年轻人朝白水如点头为礼,略好奇的目光投向两秒钟,而后继续看向黑火眠,等候吩咐。
“白小姐,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到关于廖明哲闯入、伤害你的事情。”
黑火眠朝白水如比出请落座的手势。
“抱歉,身为老板的我代理你行使权力,已经替你报了警。”
黑火眠拿起热茶呷了一口,闲适、自然且理所应当。
“哦,谢谢。”白水如点点头。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棉棉她……
不是,我怎么突然想起黑什么眠之前说的那句“我的人”?
白水如用力眨了眨眼睛。
一定是棉棉洗的脑。
一定是!
“物证是无人机所拍摄到的现场视频,人证是我及司机。”
黑火眠说着,掩唇打了个呵欠。
“考虑——到我预备要入睡,所以晚些时候,警/方才会来家里和你核实情况。”
白水如点头。
廖明哲如果不收手,继续泥足深陷,必定会如判词所言,谁也帮不了他。
“廖明哲是借探访其他住户,才混进这里的吗?”
白水如下意识看了看窗外。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廖明哲能轻易进出黑火眠这种金字塔尖群体的住宅区。
站在黑火眠书桌旁的李游摇头、否定:
“这方圆十公里内的区域都是黑先生的私人产业,唯有溯从庄园一户;根本不存在廖哲明借口探访其他住户、经过或者游览的可能性。”
白水如暗自咋舌: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一处私人住宅占地十平方公里?!
虽然~,这里和地府比起来,还是小了很多很多。
白水如抿了抿唇,低低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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