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毕,徐钦对王婆子言:“那不知礼数的小婢,逐出府邸。”

王婆子应声欲退,徐翔连忙拽住:“二兄,皆是我之过,请勿苛责杏儿。”

徐钦见弟仍护那丫头,怒气更甚,不耐烦地挥向王婆子:“立即将人逐出,此后若有人不安分,同样不留。”

“二兄,求汝放过她,责罚由我承担,实非她之过。”言毕,徐翔跪于徐钦面前,少年涕泪横流。

徐钦怒其不争,将其拽起,呵斥道:“观汝之态,何其无能!”

“二兄,杏儿孤身无依,逐之,无异于绝其生路,望兄宽恕。”见徐钦不为所动,徐翔泪眼转向茜月,眼中满是哀求。

他望新嫂能为小情人说项。

茜月心怀慈悲。

对徐钦言:“此婢虽有过,罪不当诛。既无外家,逐之,实为绝路。”

徐翔见嫂嫂相助,泪眼涟涟,感激望向茜月。

“不如安置于庄园,今后不得归府。”

徐钦怒弟不争,亦非真与小婢过不去,闻妻言,遂允之:“便依汝言,送至庄园。”又对徐翔言:“然,汝需应我,此后不得相见。”

“诺诺,皆从兄命。”徐翔连声允诺。

“去吧。”

小情人终得安全,徐翔喜出望外,忘却将赴军旅之苦,及严师督学之事,如释重负。

至门口,徐翔转身向茜月致谢:“多谢嫂嫂。”瞥见徐钦冷颜,方恍悟,支吾道:“二兄,亦感谢。”

待不成器的弟离去,徐钦对茜月幽怨道:“汝倒是个和事佬。”

茜月不语,自顾走向梳妆台,预备卸妆。

徐钦见其冷淡态度,忆起适才争执。

此小妻愈发在他面前放肆!

“闺中之时,可熟读《女则》《女诫》?”徐钦坐于椅上,望向背对自己卸妆的妻子问。

茜月瞬悟其意,缓转身,答曰:“自是熟读,妾身需背诵与世子爷听乎?”

见她一副无谓神情,徐钦不悦:“如此,自当知晓女子以柔顺为德。”

“然也,妾身铭记。”茜月淡淡应之,复转身,继续卸妆。

徐钦如拳击棉,心中郁结。

见小妻背身自忙,毫不在意他,怒火中烧。

“刘氏,再敢放肆,莫怪家法伺候!”

茜月闻言,心微慌。他乃夫,确有权行使家法。

“汝敢——”她噘嘴抗议。

“汝试之。”徐钦面色冷漠。

徐钦非怜香惜玉之人,若真动家法,定不手软。

茜月心存畏惧,但旋即醒悟:此乃新婚首度冲突,不可示弱,若轻易被震慑,恐重蹈前世覆辙,终生受制于徐钦。

此等大男子行径,须得治!

男人不可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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