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归家,步履轻盈,踏入内室,轻纱帷幔之中,隐约可见其孕妻茜月安详的侧脸。徐钦悄无声息地行至床畔,缓缓揭开床幔的一角。

孕期之中,茜月的容颜依旧无损其美丽,沉睡中的她,面容恬静,惹人怜爱。

梦乡中的茜月未觉察到一旁凝视的徐钦,而蜷缩于她身旁熟睡的猫咪却警觉异常,它抬头望见徐钦,口中发出“喵呜”的低吟,显然对这位打扰它与主人安眠的不速之客颇为不满。

猫咪见徐钦对其抗议置若罔闻,便伸展身躯,紧贴茜月,头枕其臂,再次阖眼入睡。

徐钦望着猫咪在妻子身边安然入睡的情景,心中原本的喜悦莫名生出一丝不快,欲将这占据自己位置的小家伙驱逐,却又恐惊扰了沉睡中的佳人。

正当徐钦内心挣扎之际,茜月缓缓睁开双眼,慵懒地伸出玉手,握住徐钦的手,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含糊问道:“你何时归家?”

“我刚回。”

徐钦见妻子醒来,褪鞋上床,倚靠床头,让妻子枕于自己膝上,目光温柔如水:“今日你倒是睡得踏实。”

茜月抬眼望向徐钦,答道:“晨起仍感不适,后听清音奏曲,方得舒缓。”

“哪位清音?”徐钦问。

“即昨日宫中所赠之宫姬。”

徐钦恍然,“哦”了一声,面露笑意:“原来我们的孩子竟喜乐曲。”

言毕,他低头宠溺地望着妻子:“若你喜欢,明日我便命人再购两名精通音律的伶人。”

茜月回道:“不必,府中未曾有养伶之规,我岂能破例。”

徐钦轻抚妻子秀发,心疼道:“未曾料及孕期如此劳苦。”

茜月依偎在徐钦怀中,笑中带嗔:“哪家女子不是如此,他人能忍,我何不能。”

徐钦叹气道:“他人是他人,你是你,你体质本弱,怎能相比。”

茜月道:“皆言前三月最为艰辛,往后自会好转,今日见大嫂,其气色与精神已胜从前。”

夫妻二人正闲谈间,猫咪见主人又被此人冷落,伸了个懒腰,跃入茜月怀中,“喵呜喵呜”地蹭着撒娇。

徐钦眉头微蹙,随手拎起猫咪掷于一旁,略有不悦:“此猫怎如此黏人。”

猫咪遭此粗鲁对待,委屈地叫了一声,又向茜月蹭去。

茜月怜爱地将其抱入怀中,责怪徐钦:“猫咪皆如此,莫要总对它凶。”

徐钦瞥了一眼赖在妻子怀中的猫咪,面色不悦:“我今日阅那孕册,上载孕妇不宜多接触猫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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