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打出生以来,就过的不顺心。直到亲生父母的记忆冲入脑海,我才知道我为什么受这么多罪。
三个月,有歹人看上了我家优沃的生活条件,把一个叫弋向莹的女孩子和我偷换去养。
亲生父母在北方一个县城做建筑施工的项目工程,弋向莹家有关系一块来合作,算得上当地的富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过我们家的花园洋房时,惊叹了。
不是地域歧视,在南方人浩浩荡荡的进军全国市场,做起生意时,陕西西安的某一个县城偏僻的村落人们仍旧待在家里做老早的行业,磨豆腐。其他没有这手艺的,都在等待政府的救济粮。上海的八九十年代,和内地小村落的鲜明对比,让小村落的一些后来读过一点书的人产生了很大的心里落差感。比如“为什么不是我!我也想坐好车”、“你老人家,穿的T恤,咱们穿的烂布!”,又比如“我们家要是有当官的,不得富个千秋万代!”,七十年代改革开放,八九十年代讲究奔小康,而内地小村落,那时候还在一愣一愣的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充满了嫉妒,却又毫无工作上的斗志!也没有其他的技术经验致富,终于,内心充满了邪恶!
太穷,没有钱怎么办,打劫!太穷,娶不着媳妇怎么办,买媳妇!生病了,生不了孩子怎么办,买孩子!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买童养媳的陈旧思想!户县这一小城,买卖妇女儿童的地方不少,菜市,宠物市场,都是这些人交易的点儿。
我,成了其中一员,很不幸,幸运的光芒照耀着我总是照不到!叫弋向莹的那个女孩,被我父母认出不是亲生的后,照料了一段时间,我的亲生父母开着车,把他们故意换了的孩子放在了户县县城最繁华大街的路边,旁边放了温热的奶瓶,袋子里放着要换的尿片。
很快,有人发现了,说“今天怎么发现这大的便宜,路边拾来个娃!”等她再看仔细自己时,生气的怒喊道:“他妈的!是咱的娃!咱把人家娃好好养着,人家把咱娃放路边!”这就去让手下人去确认身份,验了血,确定是他们送去的孩子,气不打一处来。待他们检查孩子身上有没有伤时,那蛮横的声音又响起“咋,把娃换了咋!谁让他把娃放路边的!咱给他把他娃换了,继续换,换到下家去!”
颠颠簸簸,数次转手,我不再是他们讨价还价的香饽饽了。整日被喂下了药的面汤,或者偶尔一口的糖水,每次微微转醒,就会被喷上药剂,有一回,运送的糟老头子说,药撒的多了,挥发到空气里的药,把他都能迷两三个小时。一回是装羊的农用车,一会是牛拉的架子车,或者是农户的斗斗车,只要送上一根烟,基本都能捎上一程。
一个星期,我只完全清醒了两次!再次上火车,睡的模糊,有一个声音说“孩子感冒了,有点发烧,已经给吃过药了!”,列车员关心的问,有人这样回答!这个人,是我现在的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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