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很少生气,但是现在气不打一处来,前几日还觉得她的面很好吃。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风流坯子,见一个爱一个,贪财又滥情。

季常看主子面色不佳,以为他是发现了陆凝的真面目,所以气恼。

他愤愤道:“主子,以后咱们离那女人远点,她不是什么好人?”

苏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有点懵,离她远点?为什么?

季常接着解释道:“您想想,她一介女流之辈,开面馆抛头露面就已经让人刮目相看,身边围绕着的男人,看她那笑的不值钱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苏矅听到这里,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陆凝在白逸阳的帮助下,用冷水冲了手,又上了药,把她送回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一声问责。

“今天晴天白日的,为什么关门这么早?”陆氏声音里多了一丝责备。

“有点特殊情况,过会我我会再开。”

“你的事情就不能往后放放,你弟弟上学辛苦,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多给他带点银子?”

白逸阳看着她娇小的身躯,眼里充满失落,这说话的指定是那病秧老婆子,陆凝的老母亲,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

这个丫头,太让人心疼了。

“喂,说这话你还是人吗?你知不知刚刚有小混混把店砸了,你就知道责怪,不知道关心啊!”

里面沉默了一会,白逸阳以为还算有点良心。

“砸了不也没事,活着就要赚钱,除非死了。”

“你还是不是人,她受伤了,你没死就出来看看?”

白逸阳第一次和女人生气说狠话。

“你又是哪个野男人,晴天老日你居然敢擅闯民宅,我要去报官!”

“去吧去吧,只要你能爬出这间屋子。”

一会功夫,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顶着和苍白小脸的老妇人出现在面前。

白逸阳更加气愤:“你能走能动,前面你闺女差点被人打死你都不出来,现在挑刺你属第一,你真牛!”

陆氏满眼怒火,知道得罪不了这男人,因为他穿着官服。

转身对着陆凝怒骂:“好啊,你弟刚走你就联合野男人欺负你娘。”

说完撒泼一屁股坐地上,哭嚎起来:“我命真苦啊,让我整日缠绵病榻,他爹死的早解脱了,留下个白眼狼闺女欺负我呀……”

白逸阳没想到她居然这样颠倒黑白,还想理论,却被陆凝阻止。

陆凝弯腰伸手,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不想触及她的身上,只淡淡道:“起来吧,地上凉。”

陆氏这才发现,她的双手满手燎泡,鲜血还在溢出。

以为她动怒要与自己动手,没想到半路收回,心虚的才闭嘴。

“别人开店你也开店,那么废物把自己搞受伤,活该!”

陆凝要不是看在她是弟弟的母亲,才不想管她。

听到的不是安慰却是赌咒,怒火中烧:“我的手要养几天,以后你的饭菜自己做,我开店只养活弟弟,不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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