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圣旨,谢锦昭也非常无语。

陆长渊的心情也很复杂。

一起来宣旨的还有宫中的人。

陆长渊屏退左右后,问内侍,“这是姑姑的意思?”

内侍道,“大人猜得没错,皇后娘娘的意思,国公爷和云将军原本就应当有默契,这一路上去南蜀,彼此之间相互照应,云将军若是能够感念到国公爷的好,将来必然也有破镜重圆之日。”

陆长渊心里哀叹一声,姑姑并不知道,谢锦昭的心里早就没有他了。

如果他还死皮赖脸地跟着谢锦昭去南蜀,不知道谢锦昭心里要多瞧不起他。只是,如果放弃这个机会,陆长渊又十分不甘。

只要谢锦昭还愿意与他在一起,将来风夜听海和长留阁显然也能成为定国公府的助力,想到这里,陆长渊又信心满满。

比起定国公府的将来,他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又如何?

况且,他和谢锦昭多年未婚夫妻,连手都没有牵两次,别说做别的事了,想起她那火辣的身材,陆长渊委实也觉得很亏。

“我定然不会辜负姑姑的期望。姑姑的身体如何?”陆长渊问道。

内侍忧心忡忡,“上京城前两天落雪了,天气冷下来后,娘娘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请了太医会诊,效果也不算好。娘娘说若是能够请胭脂剑出手,兴许才有好转。”

陆长渊明白了,“你回去跟皇后说,我会尽力的。这次南蜀的事了结,我就带胭脂剑回去为姑姑治病。”

“皇后说,太夫人的病也不能耽误了,若是能够让胭脂剑给个诊病的方向,让太医们诊脉开方子也行。”内侍道。

陆长渊想到吴太医这个人,当初他不知道谢锦昭是胭脂剑的时候,吴太医每次建议谢锦昭和他一起会诊,他都不答应。

后来,他知道谢锦昭是胭脂剑了,定国公府已经将吴太医往死里得罪了。

治病这种事,要大夫心甘情愿才好,就算知道吴太医在胭脂剑手里学了一手,他也不敢再请吴太医了,而吴太医也不可能还会登定国公府的门了。

这一切都是窦妙锦,那个贱妇,他聪明一世,竟然被一个贱妇算计得这么狠。

窦妙锦竟然还敢怀他的孩子!

陆长渊恨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喊来自己的长随,命他回京一趟。

谢锦昭这边从宴席上下来后,就回了她和凌惊阑住的偏房,一路上,凌惊阑都不说话,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不开心得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坠在谢锦昭的身后。

因为要出征,谢锦昭现在忙得团团转,蓝家的人还在外头等着她。

“岳文骞,你代表我去和穆镛谈,王煦在他的手里,你跟他说,我也不想和陆长渊搭档,南蜀战场上,不管我立下多少功劳,到最后,能够留给我的都不多,如果他有心,他可以和我搭档。”

岳文骞愣了一下,“统领,这么重要的事要交给我去办吗?”

谢锦昭同样愣了一下,“你不是我的人吗?我有事不交给你们去办,难道事事都要我亲自去办?”

见岳文骞还傻愣着,谢锦昭笑道,“我是想到你读过书,识文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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