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最近好像得了病。”
“对,我知道,来找我的都是得病的。”医生用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说吧,有什么症状,最好详细些,隐瞒的话会影响我的判断。”
“就是最近我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还总是梦到一个男人......”
“哦?”医生打断了他,“什么奇怪的梦?又梦到什么男人?梦里有什么经常性发生的事情吗?”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好像要杀我。”年轻人眉头紧锁。
“这或许和你小时候奇怪经历有关。”医生思索片刻后说,“小时候有没有被男人......我是说什么难忘的经历。”
“绝对没有!”年轻人给出肯定的答案,“虽说小时候过的不如意,但至少没有那种经历。”
“那梦里那个男人要做什么?就是单纯地想要杀你?”
“倒也不算是想要杀我。”年轻人回答,“他总是说什么‘以永生交换我的眼睛’这种不着边际的奇怪的话。”
医生低声笑了笑,心想这孩子肯定是奇怪的小说看多了,现在哪里还有这种器官贩子呢?
“那你呢?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傻逼。”
“......”
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二人四目相对,就连墙上挂钟的声音都那么明显。
“不不不,我不是骂您,我是说我就是这么回答那家伙的。”年轻人赶忙解释。
医生摆了摆手,“我知道,或许是因为某种外界因素引起的精神类疾病,不要惊慌,我先开些治疗精神的药物,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吃一片,一个月后如果没有效果的话再来找我。”
“谢谢您。”
“不客气,这是职责所在。”医生拿笔的手顿了顿,随后他看向年轻人,“对了你的名字?”
“查威尔。”年轻人回答,“查威尔·博恩特。”
......
这是新历194年,西尔万帝国哈伯伦城。夜晚,刚看完医生的查威尔在昏暗的街道往家走着。
“就这几片药就要我1枚银贝朗!该死!”查威尔边走边抱怨。
在西尔万帝国,钱币分为四种,昂贵的金莫霍,上面烙印着莫霍一世的大头,有人也叫做“金大头”,但那是对第一任国王的不敬;银币分为塔勒和贝朗,汇算比例是一金莫霍等于十贝朗或者十二塔勒;铜币则是铜十字,一金莫霍等于一百枚铜十字。而哈伯伦一般人月薪大概在七贝朗左右。
查威尔·博恩特,哈伯伦南城区原住民,21岁。
作为一位在哈伯伦南区“事业有成”的侦探先生,查威尔的收入并不算可观。景气的情况下,比如帮助某位女士寻找其先生的情人、找到某个在某处弄丢的物品之类的委托,在有这些的前提下,查威尔还能挣到5到9银塔勒。
但这个月不一样,已经是六月底,查威尔还没有接到什么值钱的委托。
查威尔站在门口,大门上的白色纸条格外显眼,那是那位肥胖的房东先生留下的字条:再不交租就滚蛋!
房东先生也是这世上为数不多惦记自己的人之一了,为了每个月的3枚银塔勒的房租。
查威尔撕下纸条,打开门后,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从身后传来。
有贼?这是查威尔心里冒出的第一念头。在哈伯伦南区,夜晚是小贼强盗们最爱的时间。
查威尔迅速转身想要做出防御,作为一名侦探,他学会了应付某些危险的家伙,就比如抓起门外的扫把。
但就在他转过身看到女人的那一刻,他差点以为是某位被自己辜负的女子,但自己好似没有这种艳福......
女人双目通红,脸上还有泪痕,大约只有30岁多点,还有些楚楚动人的风貌。
“博恩特先生,我想只有您能帮我了!”
......
查威尔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女人面前,“和我说说您的困难吧。”
女人叫西维拉,是哈伯伦北区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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