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灯烛在摇曳,直到眼前发花才回过神来,玉天冥轻叹:“唉,18级,魂力不得寸进,连玉小刚都不如么?是功法,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捏了捏熬药熏得发黑的手指,玉天冥攥紧了笔头,艰难地写下了一张假条。
可惜,是太久没握笔的缘故,手指又常被草刺扎伤,写出来的字并不工整,就像他上学时看不起的坏学生。
“唉,好久没握笔了,这也曾是一双舞文弄墨的好手啊,怎么就熬成了这幅衰样?”
我应该,是混得最惨的斗罗同人男主了吧?
唉……弟弟降生了,满月宴的帖子到处发,是该回去庆贺了。
在外的游子,哪有不想家的?
家?
或许没有了自己的落脚之地,即便置于血亲当中,也会浑身的不适应。
可憎怨,也是一种畸形的思念。
从职工处回来的路上,玉天冥撞到了一对俊男靓女,二人手牵着手,朝着学院正大门的方向走去。
身姿挺拔的少年,自然是蓝电霸王宗的双子星之一:玉天恒.
少女长着醒目的蓝发碧瞳,看样子是独孤雁无疑了。
为探听独孤雁的等级,玉天冥装作路过的样子,架着玉天恒堂弟的身份,舔着脸就上去打招呼。
对于凑上前来的侏儒堂弟,玉天恒却只是淡漠地扫了其一眼,并未过多理会这个“废物”。
反观独孤雁,在得知眼前这药坊练习生,还是男友的堂弟时,非但没有嫌弃其矮小,反倒是十分热情地与之握手。
这一暖心举动,配合细腻的触感,使得玉天冥的心境,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变化。
见此一幕,玉天恒眼睛都快呲出了电光,不耐地沉声道:“雁雁,我们得出发了,爷爷在外面该等急了。”
探听消息的计划被打断,玉天冥只敢讪讪一笑,目送二人的离去。
第二天清早.
得到职工处的批假后,小小的个子从学院后门探出,他脚步匆匆,眼神躲闪。
即便住了大半年,玉天冥还是“不敢”在正大门进出。
因为,他报到那日,就是从天斗皇家学院正大门进入的,天之骄子们异样的眼光,就像有形的冰针,扎得他夺路而逃。
皇城大街很繁华,形形色色的路人,一应是俊男美女,每当临近人群时,玉天冥都会有意垂下脸,不去听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来到每月领取月供的钱庄,高出一个头的钱庄小二拦在门口,撇了一眼玉天冥,语气不善地说:“马车在后院,你自己去吧,就不要进钱庄了。”
玉天冥没有反驳什么,毕竟每月还得到这儿领取月供,没必要跟某些硬气男主一样,给看不起自己的小人物撂狠话。
绕过钱庄旁的街巷,一辆马车映入眼帘,马夫吐掉叼在嘴角甜草,不耐地说:“别磨蹭了,赶紧上车,趁早赶上小公子的满月宴。”
“哎,好嘞。”玉天冥轻声答应,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一旁的马夫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待到他坐进窄小的车厢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只得自我安慰:“罢了,是角鳞马个高的缘故……”
“驾!”
车轴滚动,角鳞马在马夫的驾驭下,很快就驶出了皇城东门,驶上了郊外的黄土大道。
“站住!”
一呵斥传来,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名水蓝装扮的少女,她牵着缰绳,拦停了玉天冥的座驾。
马夫上前问候:“这位小姐……”
“闭嘴!”
少女打断马夫的话,马鞭扬起,直指车厢幕布,冷声道:“让你的主子玉天冥,出来跟我说话。”
马夫撇了撇嘴,也不问缘故,直接掀开了门帘。
玉天冥探出半截身子,问:“这位姑娘,不知,你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少女冷着脸,一字一顿道:“天水城水家,水冰儿。”
玉天冥眉头一挑,问道:“水冰儿……天水宗?我们认识?”
水冰儿跨身上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玉天冥,冷声说道:“不认识,本小姐也不想认识你!今日在此等你,就想给你个忠告!”
玉天冥的话被噎住,眉头皱得更深,他的地位日渐低微,这水冰儿可是天水学院的翘楚,他自然不能开罪对方。
为探明对方来意,眼下只得试探道:“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冰儿小姐……”
“哼!”
水冰儿一甩马鞭,发出“啪”的一声,不忿道:“曾经,我和月儿尚且年幼,长辈们就私自定下婚约,要将我们姐妹俩,许配给你玉家长房的兄弟俩。”
“哼!不过一群迂腐陈朽的老顽物,妄想攀上蓝电霸王宗这棵大树,竟让我水冰儿,嫁给你这么个矮矬废物!”
“我水冰儿自命不凡、天资卓绝,你区区一介废物,又怎能配得上我?”
说着,水冰儿直指玉天冥面门,威胁道:“给你句忠告,等你弟弟满月宴的那天,你自行提起此事,本小姐自会要求解除婚约,你可别不识好歹!这样,对你我都好。”
玉天冥感觉眼前这一幕有点眼熟,遂追问道:“冰儿小姐,退婚事宜,天冥不敢做主,两家长辈们对此于事,是否知晓?意见又如何?”
此言一出,水冰儿黛眉微皱,内心埋怨道:看这侏儒长得可怜,怎是这般死缠烂打的鬼,还真是人心难测。
就连一旁的马夫都在暗骂:这玉天冥真不要脸!
见水冰儿沉默,玉天冥无视两人异样的目光,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那就先请回吧,冰儿小姐,待到舍弟满月宴后,天冥自会前往天水城,登门退婚。”
看样子,这水冰儿是不敢登那蓝电霸王宗的山门,只敢在玉天冥回宗的必经之路上拦他。
玉天冥内心苦笑:唉……谁让我好欺负呢?
得,废物+弃少+退婚,buff叠满了。
系统呢?
戒指老爷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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