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晚宴上,刘常德趁机布置1620年度传教工作的短期突击工作计划时,他的大徒弟张潜却发动突然袭击,提出了不同意见:
“师父,我觉得我们应当花一天时间种植冬麦。”
二徒弟邵进录也在旁边跟进帮腔敲边鼓,“是啊,师父,我们不反对传教,但是先花一天种麦是不是更合适啊。”
刘常德却没有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一口否决两人的提议:
“一、刚开垦的土地,土薄肥力弱,”
“二、山里又较山外冷,气温低,”
“三、春季太阳高度低,光照时间又不足,”
“山里种植冬麦是不会有收成的,一年就种夏秋一季好了,你俩还是不要白费功夫。”
“明天你俩一人看家,一人随我出门传道。”
张潜还是不放弃,“师父,我们做过社会调查的。邻居都说冬麦可以种种看。特别是后山的老伯,任道重,山里住了十几年了,他说了,种冬麦挺好的。”
刘常德还是舍不得浪费麦种,更舍不得浪费宝贵的一天工作日,他哼了一声,虚点张潜的脑袋,
“任道重大哥的原话是不是,“冬麦种好喽,或许有那么点收成,应当不算白费力气”?”
“嗯?你俩是不是误解人家的意思了?”
山民都是些见不得光的黑户人家,和兔子一样谨慎。人家与人交谈从来不把话说满,都是差不多,应当,或许,大概,有可能之类的词。
眼看谎言被拆穿,张潜还是不愿意放弃他的想法,
“师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多种多收,可不能再断顿啦。”
“断顿”这个字眼揭到了刘常德今年工作中的小失误,他面上有些不悦,
“胡说什么,哪里断顿了?山猫野兽的肉没让你吃饱吗?”
今年春耕后的农闲时间,刘常德开始向黄龙山的居民传道,但是山民的态度不是很热情,刘常德娴熟的宗教技能不起作用。
刘常德事后总结,传道遇冷的原因可能是他与山民的联系不够紧密。
经过社会调查和分析研究,他决定造一款低成本的小商品加深与山民的经济联系,以便深入开展传教工作。
刘常德选择了粗盐提纯制成精盐。
山民的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总有苦中作乐悬崖舔蜜的时候,对山民来说,精盐提供的纯正不苦涩的咸味就是经济实惠的轻奢享受。
不过刘常德没钱进货,只好用口粮向私盐贩子交换粗盐。
初期工艺摸索阶段,成本控制提升空间有那么一点点大,粗盐损耗率有那么一点点高,交换出去的口粮有那么一点点多。
有一天,轮流做饭的两个徒弟发现米缸空了,师徒三人面临断顿问题!
刘常德连忙领着两个徒弟弓猎了一段时间维持生计,那段时间顿顿山野兽煮青菜,师徒三人吃的牙疼。
直到夏收结束,他大哥刘自盛派人送了新的口粮,师徒三人才又吃上了主食。
但是师徒三人毕竟没有饿肚子不是!
况且粗盐提纯工作做出了巨大的成绩!
作坊式小批量粗盐提纯工艺成熟,精盐售价便宜,很受山民欢迎。
有了经济联系以后,传道工作也大有进展,现在山民听刘常德讲经,有时候会字斟句酌的提一些小建议,比如:“黄帝是第一圣人,他说话会不会更和气一些?”
这些山民距离成为太平道教众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只要刘常德与他们的联系更进一步加深。
张潜看刘常德脸色不大好看,不敢再提存粮这茬儿,他鼓起勇气,红着脸,决定向师父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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