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贯龙国中部的伏虎山脉连绵不绝,蔓延万里目不及广,在这片大山腹地深处,一座年代久远由旧防空洞改造而成,隐蔽于地下的神秘城堡,里面阴森潮湿,过道尽头,一间砖混结构的宽敞房间里,穹状棚顶悬挂几盏马灯,灰暗浊眼的点点光亮,在那无声摇曳…

眼观四周,满是血迹污渍的斑驳墙壁上,横七竖八挂满了各式各样形态诡异,令人生畏恐惧的不知名刑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股腥臭味,阵阵扑鼻,让人反胃欲呕。

旁边一个油桶样的粗笨土制火炉,炽热火红的碳温,显得室内憋闷压抑,膛心中的铁熨斗和钢钎被烧得通红泛白,时不时冒着丝丝白气,几个满身肥膘,一脸横肉的彪形凶汉,手持沾水皮鞭,围着中间一位威严官长,眼神恶狠狠地斜盯前方,鞭头还在不停地向下滴答着殷红血水。

靠近北墙位置,形如U状,粗同儿臂的精钢绞架上,五花大绑着一位半裸男,此人遍体疮伤,全身疤痕累累,穿的军绿色短裤更是破烂不堪,两只腿脚部胫骨外露,全观上下无一处完好肌肤,胸背上几条深黑鞭抽紫印清晰可见。

这是一位年老长者,此刻他眼神无光,嘴角抽搐,一头汗水在脸上冲刷下道道轨迹。

自雪岭来此地算来已有二年有余,像今日这般过堂伺刑,他已经历过无数次,但无论面前人采用什么方式,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色相勾引均不起作用,可以说毫无头绪,进展停顿,没些许收获。

气急败坏的这帮人,再经昨晚密谋商讨,决定起用竣法酷刑,一定要逼其开口说话,他们的耐心已被耗尽,况且时间不等人,尤其是这位长官,他面灰如土脸色蜡黄,说话间气息短促无力,眼神更是涣散无光,洽似濒死临末之状,从此情形分析不言而谕,这是没几天好日子可活之象。

那位官长抬抬手,身下一位操着地方音的打手上前出声道:“你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还真是“死驴不怕狼叼”,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再不好好把握,那他娘的就真没办法了,待会就让你去见阎王,到时连尸骨都会被喂狼,让你狗日的没得办法转世投胎,变成孤魂野鬼。

“有什么阴招狠活尽数使来,老子要是忍不住,眨一下眼都是你兔崽子养的!”受刑男子忍痛吊着一口气,对着面前这厮放出一通狠话,说完又低下头,两眼紧闭不再理睬,任其如何问话,均沉默不语…

就在离此处二三千公里外的西部广袤大山深处,远瞧险岭耸雪、绝崖挂冰;平视万壑千岩、重峦叠嶂;近观孤峰突起,壁立千仞;伸脚下临无地,迈腿则迷不辨位。

正午时分,此区一奇异谷地,只见上方瀑挂涧悬,行至尽头,抬头豁见一巍峨山巅的平阔之处,不知何时竟站立着三个人。

细辨可鉴为二男一女,身高约在一米七八上下,年龄相仿,大约都是二十来岁左右,他们在此已逗留许久。

只见其远观半山腰云滔雾海,烟波缭绕,身前气蒸霞蔚,虚无缥缈,这些人一直保持安静,期间亦无言语交流,但从每人站位,分明能感知彼此间那份默契。

身陷这胜地之中,耳闻鸟鸣虫叫,流水潺潺,叮咚作响,好一番山水如画,人间仙境,真可谓“云深山露顶,林苍瀑闻声,美景隐此间,寻人踪无迹”。

只见最前那位白衣男身姿挺拔,长相俊美绝伦气宇轩昂,神情冰冷孤傲,他行态潇洒但略显疲倦,似久患大病未愈。

他一袭白长古衫,经山风轻拂,衣袂飘动,如同神体临凡,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

伴他身侧的那一青一紫二人,身材品相亦不俗,青衣男子玉树临风,紫衣女孩绝美出尘,能出现在这之人,绝非寻常之辈,他们表现的仿佛与世隔绝,不食人间烟气,又宛如天地之精灵,透着空妙与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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