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桂生悚然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只见视线所及的山道上,一少年纵马而来,后面紧跟着数十骑,那虽然破旧但是独特的鸳鸯战袄,把他大明士兵的身份表露无疑。
“晋王亲卫,太子殿下!”卢桂生面色大变,知道自己投敌一事可能败露,不由大急,也顾不得自己骑术不精,扬起马鞭狠狠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开始不管不顾地在山路上疾驰,好几次都差点把卢桂生颠下马背,求生的欲望让卢桂生激发了所有潜力,他死死抓住马鞍,双手因为用力,指甲全部翻了起来,鲜血淋漓,疼痛钻心。
朱慈煊看着卢桂生的所为,面色并无波澜,只是满脸煞气地纵马直追,双方距离在快速的拉近,朱慈煊都能听到卢桂生战马粗重的喘息声和卢桂生绝望的嘶吼声。
在一个转弯处,战马急速转弯,身为文官的卢桂生终于还是耗尽了力气,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被甩下马背,落入道旁的树丛中,生死不知。
朱慈煊勒住战马,后面跟来的韩翎,白墨一行抢在朱慈煊之前下马,战刀出鞘,一拥而上,将朱慈煊护在了中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把卢桂生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朱慈煊没有下马,语气冰冷地下达了命令。
听到朱慈煊的命令后,除了韩翎护卫在朱慈煊身侧,其余人都对树丛展开了仔细搜索。
“殿下,陆参军这是?”韩翎虽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仍然是不可置信地道。
“他准备投敌!”朱慈煊虽然早已经在记忆中得知了此事,但是当事情真正发生时还是心中怒火翻腾。
韩翎一怔,随即面露杀机,语气也是变得森寒:“这狗东西!”
很快,明军士兵就在树丛里找到了摔得头破血流的卢桂生,他一条腿已经摔断,不断地呻吟和求饶。他不明白,自己隐藏得很好了,怎么会被发觉,还让太子殿下和晋王亲卫亲自前来追杀自己。
卢桂生被白墨像一条死狗一般拖过来,扔在了朱慈煊的面前。朱慈煊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在记忆中对明军造成了巨大损失的叛徒,摆摆手道:“杀了,尸体带回去!”
白墨会意,一把揪起卢桂生的头发,让他头往后仰,一道寒光闪过,战刀已经割破了卢桂生的喉咙,卢桂生捂着血如泉涌的脖颈,眼眸中全是不甘,渐渐地失去了生机。
“殿下,其实您不用亲身犯险的,这万一出个什么事,臣等实在无法向皇上交待呀!”处置好卢桂生后,白墨一脸后怕地向朱慈煊进谏。
这个太子爷今天闹得这一出可把他们都吓坏了,现在想起来韩翎和白墨都有些后怕,但是也有些奇怪,一向文文弱弱的太子殿下,怎么骑术突然变得那么精湛,都快赶上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人了。
“如果本宫不亲自来追,你们会跑那么快吗?”朱慈煊似笑非笑地道,他也是没有办法,当时如果再和李定国掰扯,且不说李定国信不信,就算信了,估计掰扯明白后卢桂生都已经跑到清军那边去了。
“好了,回大营,此事本宫自会向晋王解释!”朱慈煊看着面露尴尬的白墨和韩翎,笑笑吩咐道。
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消失在了丛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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