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柔听着父亲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他没想到父亲会问出这样的话。

虽然他一直觉得父亲是个很抠搜的人,喜欢占点小便宜,但是在她的理解中,父亲不是这么市侩的人。

“爸,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陈惜柔头也没回,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快步进了自家院子。

陈婶坐在院子中正在纳鞋底。她的面色不太好,与常人相比有些发白。看见女儿气冲冲的进来,她将手上的鞋子放了下来,往屋子里走去。她边走边询问往屋子里走的陈惜柔。“柔柔怎么了,又和谁生气呢?”

“我爸。”陈惜柔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跟他生什么气。”

“我以前也觉得他挺好的,但是我没想到他是个那样的人。”陈惜柔抹了一下眼泪,将母亲给扶到了凳子上。

陈母拍了拍陈惜柔的胳膊,拉起她的手,眼角也涌出一丝的浊泪,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大抵猜的到。“别和他一般见识,你爸就是个直肠子。”

陈叔见陈惜柔跑回家后,并没有立马回家,他把兜里的烟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五毛钱一包的大前门。

陈叔拿着烟往回走去。

晃悠悠的往供销社走去。

李平安看完信后,回了家一趟,也来到了供销社。

他本来想着买一斤大白兔奶糖,但是供销社的人说这里没有。

这种糖有钱有糖票也不容易买到。

无奈之选,李平安选择了古巴硬糖。

这不是他不愿意买,而是人家不卖。

李平安觉得只能对李富贵这样说。

在李平安买完糖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来拿烟换钱的陈叔。

李平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但陈叔却摆着的臭脸,让他在门口等他。

李平安也没多想就应承了下来。

他将糖揣进怀里,站在门外等着陈叔出来。

李平安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但是人不坏。

刀子嘴豆腐心。

以前和他聊天的时候,也时常一言不合,俩人就开始斗嘴。

李平安站在米黄色石柱的供销社门口,等了两三分钟。

陈叔背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作为晚辈,李平安先把自己的位置放到最低,他嬉笑着和陈叔打着招呼。“出来了陈叔,找我啥事,还在生气呢!”

陈叔环顾了四周,街上有不少人。然后又看向李平安,冲他甩了一下头。“走,往那边,叔找你说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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