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和羽在房间外面,魈平静的讲述着自己的往事。

羽则是安静的听着,从魈口中,了解他所不知道的一面的哥哥。

而房间里,就不是那么平淡祥和了。

在魈和羽踏出房间的那一刻,白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发软倒了下去。

摩拉克斯身形一闪,一手捞过他,一手将门关上并下了禁制。

“白,你还好吧?”摩拉克斯扶起白的身体,问道。

“唔……”白没有说话,只有一声声无意义的呓语。

纯白的青年染上了不祥的红,它们如同附骨之蛆,一点点的爬上了青年的肌肤。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摩拉克斯并不能看见,但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脖颈上,甚至是面容上全都是。

“该死,禁忌知识的蔓延速度已经变得这么快了吗?”摩拉克斯手上没停,他把白安置在房间里面的床榻上,然后运转神力,帮助白压制禁忌知识的影响。

“论压制还是冰神的神力最管用,白听的到我说话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得赶紧回至冬一趟。”摩拉克斯尝试呼唤白的意识。

“……好。”白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抱歉,让你遭受了这么痛苦的事情,我们却没有办法解决,甚至都没法替你分担……”摩拉克斯牵起白的一只手臂,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臂上渐渐浮现出了灰色鳞片一般的东西。

魔鳞病……

可惜,如今的大慈树王已经为提瓦特的生灵献身,甚至退化成了年幼的模样。

须弥的子民们却不再对自己的神明有所期待,以保护之名将自己的神明囚于牢笼……

各国之间不能参与其内政,摩拉克斯也只是听闻了这个消息,至于更多的信息他便不知晓了。

禁忌知识的污染,不只是污染了须弥的土地,子民,还污染了世界树。

与世界树有着深切联系的白,也因此受到了禁忌知识的污染。

平日里白倒是能够压制禁忌知识的污染,但没有谁能够日日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没有一刻停歇的去注意这件事。

就算是白也不行,他不是神,只是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人类而已……

稍有松懈,便是万劫不复。

“睡吧,白,我至少能够为你争取一个睡梦的时间。”摩拉克斯的声音如同缥缈之音,很快便如烟般消散了。

白的意识渐渐沉入了一个无比漆黑,无比深邃的空间里。

这是他的意识空间,这里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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