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啊,真美啊,你看这盛世美景!”少主感叹着,在如此戒备森严的陈王朝都城,能策划这场阴谋的,也只有魔教?氏主族了。
前魔皇“陨落”后传位给他的儿子,如今他们重出江湖,新任魔皇自然要点三把火,昭告天下他的即位。
而这位被称作少主的少年,即是魔皇的儿子,?道殇。
“自古逢邪命数消,我言?氏胜天兆,夜深朵朵黑云飘,便引魂魄到碧霄“?少主金口一启,一首仿写诗便冒了出来,引得部下一阵赞叹。
?道殇没有笑多久,脸阴沉下来,“少主,那几个老家伙出现了,咱们离开吧!”一个身影出现在塔顶,他们皆是看着这个不懂事的新人骂着。
少年这次改了规矩,折扇一展杀了骂他的人,几个头颅在地上滚动着,从塔顶的边缘落下去后,听不到回响。
跪着的人心惊肉跳,?道殇望着空有余光的街巷,冷笑着说:“总有一天我会踏平这里,我们走!”
本是热闹非凡的酒楼,只剩死一样的沉寂。
他沿着阶梯走到楼下,看着掌柜曾经站的地方只有些血染红的碎布,而店小二的大门牙落在满是血点的菜谱上。
心里的那个声音说,你救不了的,回去吧,去到爱的人身旁,她才是你唯一的值得,面前的一切都无能为力。
他移不动脚,可突来的尖叫声让他冲了出去,飞速挪移到声源处。
江曰午瞬间被面前的情景吓呆了,只见被黑雾逼到死胡同的人们缩成了一团,而年轻力壮的人把老人小孩挤到了外面,前面的老人又是将孩子推了出去,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明明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把这丑恶嘴脸遗留于世?
一团黑雾堵住他们的退路,江曰午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孩子推出去。他决定在下一个,就下一个孩子被推出前冲过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不要再犹豫了!
江曰午闪过去把所有人挡在身后,瞬间凝出无数冰刺射入黑雾中,可没等他再度凝结,它们已是蜂拥而至。他只好闭上了眼,可背后还是那无情的一推。
他背后的古剑飞出,剑锋钝圆,直直迎上扑来的黑雾。
“夫君!”雨笙再一次出现,用幻力将他推进了人群,却将冰刺无差别穿过飞虫,伴随黑雾的消失,一大片人应声倒下。
最后在血泊中颤抖的,只有最前面的几个孩子。
江曰午被鲜血染红了后半身衣服,他站起来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面前,雨笙离他只有十丈远。
分别的时间不过半柱香,他却觉得雨笙已是最初的模样,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与你的人生决不敢是初见。
“哥哥,谢谢你”那几个孩子抽泣着,仍然走过来抱着他的腿,他沾满血的手摸着他们沾满鲜血的头。
江曰午默默走开了,似乎没看到雨笙一样,从她身边径直走过,雨笙低下头哭起来,突然她察觉到异常,那几个孩子被穿成了血人倒在地上。
月夜下一人立在房檐上俯视着二人,开口问:“你们是什么人,是救人还是在杀人?”
此人正是?道殇,他的折扇开合间凝出无数钢刺,刺入这些尸体后,他们的身体突然膨胀起来,撑大的皮肤上血管清晰,砰砰炸成了碎块后血喷溅了一巷。
江曰午的后背被一个成年人的上身砸住了,他扑腾扑腾走出几步,身心剧痛,心脏似乎要跳到嗓子眼,再睁开眼时,一些人的碎肉和残肢落在他面前的道路上,
雨笙以幻力挡住了血肉,冷冷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江曰午一时惘然若失,转身过后,那惨状让他痛苦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见那人得意笑着,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杀意。
“你看今晚的夜色美吗?”?道殇看起来快活极了,摇扇又合上指着远处说:“这些都是本公子的杰作,二位觉得怎么样?”
“你要杀我?”?道殇看他向前走了几步,就闭着眼,将折扇一开挡在身前。
江曰午本是红了眼,一看那折扇,似乎明白了什么,雨笙也一脸惊讶,他们看向了彼此。
他脸上悲痛起来,不久后转为了冷笑,而雨笙摇着头朝他走来,张开嘴竭力解释。
已经丧失了对她的信任,江曰午将折扇用尽全力丢过去,狠狠砸在她的身上,转身消失在小巷中。
雨笙茫然看着地上的折扇,也许这是她经历过的最痛一击吧!她慢慢蹲下去,捡起那只折扇,抱着两只折扇痛哭起来。
?道殇看着他们的举动很是不解,族中的魍尊已经到他身边。
“把她也带走吧!”?道殇指着那青衣女孩说。
江曰午穿梭在建康城中,他此时感觉不到悲痛,只是在将一个个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这样的实力,居然能不惧这些吸血飞虫?”江曰午看了一眼便被他那服饰畏避在原地,只见他头戴远游冠,身着深红绛纱袍,高仰的重木底舄为他那英容更添几分威严。
“我是本朝三皇子樽少仪,也是兴王,少侠莫惊慌”他抱拳道,江曰午在他的眉宇间看出些善意,便回礼道:“我是无名小卒江曰午”
樽少仪呵呵笑道:你能在这里救人,已不是等闲之辈,江少侠,我来的晚,比试一下谁救的百姓多吧?”
江曰午看出他和雨笙的境界差不多,当即同意,二人的身影划过空间,将身处绝境的人掂起,再幻运到深宅中一把丢开。
秦淮河南岸是密集的居住地,饮血鬼蝠引着飞虫一路席卷而来,街上的人在拼命跑着。江曰午看着人群,再看着天空,擒贼先擒王,凝出数根冰刺朝鬼蝠射过。这一招果然有效,几团黑雾便消失在空中,落在地上的蝙蝠和飞虫毫无生气。
他自然万分欢喜,看着那漫天的黑雾不屑一笑,不过半柱香这剩下的飞虫居然连巷子都遮盖不住。
樽少仪也发现这里逃窜的百姓极多,抱起一个孩子想离开,却看到江曰午似乎在与鬼蝠较量。
“什么!”他失声惊叹,二人之间的路上满是奄奄一息的飞虫和蝙蝠。而江曰午凝出冰刺的招式行云流水,带着寒气的冰刺一个个从他身边飞出,又是一只蝙蝠带着飞虫落下,砸在樽少仪半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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