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白鹭堂的大夫一听夫君吃的药方,便说夫君这不止是体弱,还有中毒啊!林芷莹说完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一般,扑进季煊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吴氏母子听到这话却是一愣,转而心虚的对视一眼,还是季灿说道:“嫂子怕不是碰上了庸医,大哥体弱之症生来就有,那医馆的人为了骗你多花钱,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林芷莹与季煊两人,一个装哭一个装哄,实际上把吴氏母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两人此时一道想:这话你哄鬼去吧!

林芷莹听过这话,从季煊怀中抬起一张泪水涟涟的脸来,“那可是白鹭堂啊!白鹭堂的大夫,岂会胡说!”

说到此处,林芷莹也不管这些,她从椅子上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来到吴氏眼前哭求:“母亲!便是今日您不找我们,我与夫君也要来求母亲庇护啊!不知何人有如此歹毒的心思,要置夫君于死地啊!”

林芷莹边哭边想起了端儿,泪水便怎么都忍不住,盯着吴氏的一双眼睛好像有刀光剑影:将心比心,你也是做娘的人,怎么就能对别人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母亲!夫君可是您怀胎十月生下的长子啊!您的儿子,如今就要被人害死了!母亲!救命啊!”

林芷莹哭着喊着,心痛着。

她的端儿,何尝不是被她自己害死了!

娘的心啊,生剖出来都没这么疼!

吴氏望着眼前这失声痛哭的女人心底里只一个想法: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了!

吴氏惧了,林芷莹这个莽货,什么都敢说,今日敢在她面前哭,明日就敢找季广元告状去!

季广元!对,不能让他知道!决不能!

证据!对了,把证据都毁了,他们就没理由了......

想到这里,吴氏强装镇定一清嗓子:“鬼哭狼嚎个什么劲儿!今日叫你和世子来就是告诉你们,咱家虽不禁足可你们不是一般人家的儿女,整日里抛头露面,眼里还有没有规矩!回你们院子闭门思过去!”

说罢端起主母范儿又坐下了。

季灿见母亲稳得住,便也开口帮腔:“大哥,大嫂似乎是出门惊了魂,你还是赶紧带人回去喝一副安神汤,可别再惊着母亲。”

季煊闻言只是红着眼眶失魂落魄道:“二弟自幼有母亲护着自然是不懂我的苦楚,今日听闻自己中了毒,我心中惊惶,莹娘说的便是我的话,母亲,儿求庇佑!”

季煊在林芷莹一开口就明白了小娘子的用意,他明白是一回事,可眼睁睁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又生疼。

她嫁给自己后,好像总在哭。

这样好的姑娘,凭什么跟着自己受委屈?

季煊颤巍巍起身,第一次跪在吴氏面前,“母亲,我自知体弱,是以这些年别说出府,就是那一道院门,我都没有出去过!”

他抬头直视吴氏,桃花眼里杀机毕现:“为何他们还不肯放过我?!一定要逼死我吗?我死了,这个家就能太平吗?”

句句逼问,季煊骤然转头盯着季灿问:“是吗?!”

“是什么!”季广元站在院门口,远远儿的就听见了儿媳的抽泣声,倒是头一回见到季煊也跪在地上。

季广元一进门见到季灿站在椅子边,脸色就不好。

“你杵这儿干什么?!”

一屋子四个人,亲生的母子俩站着,他的长子、长媳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林芷莹听见季广元的声音好像终于找到了救星,哭的抖着肩膀爬了过来,“爹啊!救命啊!有人,有人给夫君喝的药中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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