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具是宝贝?”我不解地问。
“是呀,这面具的妙处可多着呢!”阿珊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其一,它是由青铜而制,我娘亲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青铜,你可听说过黄帝之孙颛顼,这便是由他下令制成,工匠略懂易经之术,偷偷留下一个面具,并在青铜内掺以灵龟之壳,故而有灵性。”
“那其二呢?”
“其二嘛,我娘亲可不是普通人,她是工匠后代,秉承遗训,也一直研学易经,颇懂占卜之道,她早已算出巴国运数将尽,所以让我戴着面具逃走,还说我定会逢凶化吉。”
“那你娘亲如何不同你一起出逃?”
“娘亲说她年纪大了,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但又不忍心看到青铜面具落入秦国之手,为他人所用……”
我再次凝望这青铜面具,天青色中闪着极细微的银光,端庄凝重,写满了古老与神秘。
阿珊是如此单纯,竟然将自己的身世和面具的秘密如数倾吐,丝毫没有戒备之意。我赶紧告诉她不能再与外人说,否则会惹祸上身。她见我说得郑重,也忙不迭点头称是。
我仍旧有些担心,于是将她带回府中,对父亲只说她是逃难而来,其余一并略过不提。就这样,阿珊同我一起住下了,成了我的贴身丫头。
转眼便到了成亲之时。
虽有无限惆怅,但该来的终究来了。我呆坐在镜前,任由喜娘打扮。镜中的我云鬓轻挽,珠钗并立,眉目如画。一双美眸碧波含情,两弯俊眉远山寒黛,满衫艳红,满身喜气。
“公主可真是美极了!”喜娘笑呵呵道。
我抬眼望向窗外,王府廊檐曲幽,廊前的丁香长得正茂,一簇一簇地聚在一起,点点团团,洁白素雅。微风拂过,片片花瓣随风而落,廊前屋后星星点点,我的心也随之摇曳。再望远些,晨雾朦胧处,长廊似一条延伸到远方的小路,隐隐约约,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是怎样?
喜帕盖脸,任由喜娘搀扶进了大堂,大堂里早已是张灯结彩,喜字高悬。王府的礼数甚多,一番折腾下来,已是疲惫不堪,而我早就如同一朵云一般,飘飘悠悠,任人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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