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十几名鲜卑骑兵,出现在了视线里。
关昭和张郃,亦是紧握长剑、长矛,准备好了厮杀。而随行的护卫们,经历了前番夜间遭遇战后,今次迎敌,倒没有那么紧张。但从反应等方面讲,到底是和常年与胡人打交道的公孙氏部从,要差远了!
就在双方距离还有一百五十丈时,鲜卑骑兵忽然停了下来,为首之人,用长刀指着关昭等人方向,嗷嗷大叫,不知道说着什么。
不过五息的功夫,想象中的交锋并没有发生,胡骑忽然调转了马头,往北面奔走!
关昭注视着这一切,余光扫过公孙瓒等人所骑的白马,心知敌人或是知道了公孙瓒在此,遂主动撤走了!
他看了眼公孙瓒,道:“伯珪兄名震塞外,鲜卑亦不敢来犯耳!”
公孙瓒沉吟道:“小郎当知,胡人之属,无不是欺软怕硬之辈。其非惧我公孙瓒,所惧者,乃是我等手中长刀,乃是我等背后的大汉!”
此间一言,不禁让人对这位“白马将军”肃然起敬,关昭眸子顺着公孙瓒的视线,看向远方渐渐消失的灰尘,颔首道:“伯珪兄所言,正是此理,敢有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只有杀得胡人胆寒,他们才会永不来犯!”
而关昭这一句话,充满了豪迈之态,也勾起了公孙瓒、公孙范,张郃的思绪。
此间一言,乃是汉元帝时期的名将陈汤所言,原句本为:“宜悬头槀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看向辽阔的边地,张郃朗声笑道:“小郎此言,正合我意,若有将来,我张郃亦愿驰骋边塞,同公孙君等一样,杀得胡骑不敢来犯,护我大汉疆土!”
耳听张郃之言,公孙瓒瞥了眼关昭,收起了长矛,同样笑道:“善!张君之于勇武,本就适合于我边塞之地,马上作战。但张君既已是玄德的人,我公孙瓒也不好明抢过来。若是强留下了张君,玄德还不来辽东寻我?”
胡骑退走,公孙瓒又是这般玩笑模样,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关昭也多有安心,他执剑骑在马上,顺着计划路线,听着公孙瓒继续讲解塞外之况。
不论边塞的复杂形势,内中生活之艰苦,此间种种一切,无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无论大汉四百年,亦或是华夏的历朝历代,但能选择驻守,保家卫国的边地将士们,以他们的青春、热血,铸造了又一座钢铁长城!
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被铭记,且同是大写的人!
巡视完塞外,顺着大道,于夕阳的余晖下,准备回往昌黎城,关昭最后回头看了眼。
总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这里!
杀得北漠,再无胡骑来犯!
于昌黎城,足足停留了半月时间,在同公孙瓒敲定了合作之事,又等到商队完成交易之后,到了九月末,关昭、张郃等人,再度踏入了行程。
离开之时,公孙瓒、公孙越、公孙范等,也是率部亲自相送,一直到辽西境内,这才分别。
而在步入十月后,北方的天气,日渐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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